他与别人不同,完全了解温虞前几日在游轮上寻找他家指挥官时,是多么了偏执,甚至称得上疯狂。
想想传闻中曙光联盟长是多么为人友善,罗宿只觉得传闻有虚。
他被温虞的眼神看得发怵,抹了下鼓鼓囊囊的口袋,没吱声。
见没人回应,楼越青似乎终于妥协,他看向温虞,“你——”
“大人!”
“您没事吧?!”
急急忙忙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还没见到季逍的人,便已经听到了他的声音,温虞旋即变了脸色,悔意袭上心头。
他不该让季逍看着时间来的。
季逍远远便嗅到走廊内剑拔弩张的攻击类信息素,没有想到太多,很谨慎地朝里面望了一眼。
目光第一时间追寻的是温虞。
脖颈缠着不明的黑色布料,温虞静伫在1107的门口,脸上实在说不上高兴。
季逍嗅着血腥,一边自责自己来晚了,一边不满地去看挡住温虞半边身子的男人。
他眼睛眨得飞快,脑袋像是生锈了一样,半天只说出口一个字。
“楼……”
“嗯。”温虞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避免事情更加脱离掌控,“我们这次出行没带治疗仪,对吧?”
季逍愣了下,敏锐地回过神来。
“对!”
“没带!”
温虞又重新看向楼越青,宛如蝶翼一样的睫毛缓慢地扇动几下。
“可以吗?”
“楼越青……”
温虞读着这几个字,荒芜的心似乎被一点点开垦了。
冻土是种植不了晚香玉的。
他的花期推迟了三年,在与楼越青重逢的第一天,长出了小小的花苞。
楼越青却不再看他,扭身离开房间,避免招摇的花香让他神志不清。
“大…大人?”
季逍小心翼翼地喊他,“您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