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楼司聿不是你哥哥,我也不会和他相识,我本来也不喜欢他,从他利用我,将我一手建立的研究所变成改造实验体的牟利基地,我就恨不得他去死。”
“我的名声都被他败坏了,到现在全世界都以为我是个大恶人。”
“嗯。”楼越青拍拍他的肩膀,“这些我知道。”
“放心,等我重新将他抓回来,会让你也捅他一刀的。”
“那……感谢?”初云生笑了。
他简单收拾了下桌面,将配比好的药剂交给楼越青,“每天注射一次,这是十日的量,如果注射完了,你还是无法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我再给你加几天的量。”
“这次的诊金用那瓶酒抵了。”
快走进电梯,初云生突然回头。
“对了——”他勾唇,“记得坚持住,不要标记你的小花啊。”
“走了。”
楼越青忽然意识到,他在不知道真相之前,一直对温虞都是怨恨的。
连提起对方的名字都甚少,初云生…是怎么知道‘小花’这个称呼的。
他从初云生口中得出答案。
“你口嫌体直了三年,我配合了你三年,我不信你不知道原因。”
“指挥官大人,建议下次易感期的时候,你在安全屋装个监控,看看你是不是人格分裂。”
楼越青不是人格分裂,他只是借助易感期记忆混乱的特点,好让自己保持清醒的同时,又有一种方式抒发心里狂风骤雨般被压抑的感情。
目光碾过上锁的安全室,楼越青一时间哑言,隐约感受到初云生话中深意。
在此之前,他把对小花的爱压抑在心底,将思念的权力让渡给了易感期那个偏执的自己。
楼越青突然有些嫉妒那个时期的自己了。
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他和温虞错过的三年。
从始至终,那个自己从小花那得到的东西,总是比清醒的自己多。
不过,他应该不再需要安全屋了。
楼越青想,等有时间了看看里面的东西,然后彻底封藏才比较好。
温虞在初云生走后,来到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