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愣着，吃菜啊！”说着，韩云裳又抓起一把煮花生吃了起来。

“诶，吃菜。”二狗也照着韩云裳的样子抓了一把煮花生吃着，但眼睛却一直看着韩云裳。

二虎却是懂事的再次把三人的杯子倒满，又盛了一碗醋浇豆腐放到韩云裳面前。

“十二少，您先喝口汤，解解酒。”说完，二虎也抓了把毛豆嗑了起来。

韩云裳拿起勺儿喝了几口汤，然后问道：“还记得咱们仨第一次一块儿喝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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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不记得呢！”二狗抢先答道：“那是我们俩头一次请您喝酒，也是在这条街上。咱们仨人才喝了一瓶二锅头外加三瓶啤酒，就都晃悠了。”

“是啊，那时候咱们才多大啊！”韩云裳感叹道：“我那时候刚上初二，你们俩也才上初一。”

“没错儿，那回是因为我们俩惹完祸，找您给我们俩‘拔创’，完事我们俩才请您来这儿喝的酒。”二虎一边儿嚼着毛豆一边儿说道。

“什么叫‘咱们俩惹完祸’啊？”二狗不满地道：“是你看人家前排的女生长得漂亮，非要跟人家同桌儿的男生换座儿。”

“可人家那男生不跟你换，你就喊着我，一块儿把他堵在厕所里打了一顿。”

“前边儿你说的没错儿，可后来呢？”二虎放下手里的毛豆反驳道。

“那男生把他哥喊来了，他哥是初三的。我当时就寻思着，跟人家认个怂就完了。可你呢，非得跟人家一百八十六个不含糊。”

“结果呢，那男生他哥就说要放学带人堵咱俩。你说，这祸是不是咱俩一块儿惹的。”

“还‘你寻思认个怂就完了’，这怂是那么好认的吗？”二狗有点儿上火了。

“让咱们赔钱不说，还得下跪认错儿。你让十二少说说，这怂能认吗？”

“你现在是来能耐了，可当时你不也吓得跟孙子似的吗？”二虎一拍桌子指着二狗道：“要不是我想起来找十二少帮忙，那天咱俩可就悬了！”

“你这话说的倒是没错儿。那天可真多亏了十二少。”二狗身上油然生出一股豪气。

“对方一下儿就来了六个人，十二少自己一气儿就干翻了仨。”

“我那是仗着练了几年的空手道，不过你们俩也不含糊啊！”韩云裳也受到了二狗的影响，一脸豪气的说道。

“事先都在书包里藏了板儿砖，上来就拍蒙了俩。剩下那个也让你们追得满街跑。我要是不喊着，你们俩能追出二里地去！”

“我们是看您这么猛，胆子一下儿就大了。”

二虎又给韩云裳碗里添了几勺儿热汤，接着说道：“完事这不才请您喝的酒嘛。”

“那时候是不懂事，胆子也大。可现在呢，是懂事了，可这胆子却特么越来越小了。”韩云裳看着二虎和二狗两人额头上的“大包”，脸上是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

“十二少，当初要不是您把我们俩要到身边儿当跟班儿，我们俩也就是在集团的下属公司里面当保安的命了。”

“今天的事让我们俩给弄‘砸锅’了，是我们俩太废物了，明天您还是让我们俩回去当保安得了。”

见韩云裳这个样子，二狗也把头低了下来，请求韩云裳处罚，二虎也是看着自己眼前的那盘儿毛豆不说话。

“这事跟你们俩没关系，明天还照旧给我该干嘛干嘛。”韩云裳抬头端起酒杯说道：“来，喝酒！”

又是半杯酒下肚，韩云裳点了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继续说道：“今天的事之所以搞砸了，全都是我自找的。”

“本来打一架就可以解决的事，我非得弄得逼格满满。爱装逼，总是要遭雷劈的。”

“十二少，要是我们俩能控制住控制室，那是不是就……”二虎满是自责的道。

“没用的。”韩云裳打断了二虎。

“控制住了又能如何？灯光、音响，也包括那位蒋教练，还不全都临阵倒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