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有劳李主任了。”
“尼玛这群败家子儿,这尼玛金刚桥是尼玛能随便拆的吗?”
挂断电话后,一贯以高僧形象示人的觉明法师,愤怒的把手机摔到了禅床上,同时嘴里还用津城本地方言飙出了一句脏话。
“妈,我回来啦!”刚进门洞,柳岸月就冲着院子里面喊了一嗓子。
“呦,月月回来啦。”话音未落,门洞右手的厨房里走出了一位系着围裙的少妇,手里还拿着一把菜刀。
少妇的身高看上去只比一米七多的柳岸月矮一点点,但体重估计得有一个半柳岸月那么重。整个人给杨晓风的感觉就如同一只大白鹅一般,让人忍不住就想亲近。
“杨晓风,这位是赵姐。”柳岸月介绍道。
“赵姐您好,我叫杨晓风。”杨晓风赶忙把手里的直背交椅放在地上跟赵姐打了个招呼。
“你好,行,不错,小伙子挺精神的。”赵姐上下打量着杨晓风说道。
“赵姐,我妈呢?”柳岸月问道。
“你妈呀,刚才跟你爸生了一肚子气,现在可能躺着呢。”赵姐答道。
“那我爸呢?”柳岸月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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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呀,你自己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赵姐答道。
“行,那赵姐你先忙着,我进去看看。”说着,柳岸月就朝着院子里面走去。见状,杨晓风也赶忙抄起直背交椅跟在了柳岸月的身后往里走去。
绕过写着一个大红福字的影壁墙,杨晓风这才看清这个大院子的格局。围着一百多平米的一个大院子,除了刚才进来的门洞以外,可着四周这一圈儿,盖的全是房子。
院子靠东头儿的地上堆着一堆红砖,一个穿着T恤短裤,脚踩一双人字拖的中年人,正冲着这堆红砖跟那儿运气。
“爸,你弄这么多红砖,这是要干嘛?上回我妈不是说了不让您垒鸡窝嘛!”柳岸月冲着中年人说道。
“你就是杨晓风吧,你来的正好儿。沙子水泥一会儿就到,你给我打个下手儿就行。”中年人没理柳岸月,而是冲着她身后的杨晓风吩咐道。
“啊?”闻听此言,杨晓风一下子就尴尬了。
不由得心道:就算是我给你闺女来充当挡箭牌的吧,可您这说话也太不客气了!听您这意思,是真没拿我当外人呢,还是真拿我当“水猫儿”了?
“三爷,您是真打算垒鸡窝还是怎么着?”见柳三爷说话如此的不客气,杨晓风也是没有含糊。
“垒鸡窝干嘛?我不垒鸡窝。”柳三爷答道。
“不垒鸡窝那您这又是红砖又是沙子水泥的?”杨晓风问道。
“嗐,这事说来话长。今天早晨我骑车上河边儿玩儿去了,正好碰见一个朋友在那儿起‘地笼’,我就上去跟着帮忙。”柳三爷不紧不慢地说道。
“可一个不留神,还尼玛给我掉水里了。等完事了,朋友就送了我一桶鱼。我一想,今天正好儿请你吃饭,那干脆咱们晚上就吃熬鱼得了。”
“等把鱼拿回来,我又一想。这鱼要是放到晚上再熬,那就不新鲜了。干脆不如让你跟小月儿中午就过来,吃个新鲜,那有多好。”
“可就在我正要给小月儿打电话儿的时候,我又一想,这熬鱼必须得配贴饽饽啊!家里赵姐虽然也能做,但终究不如那种大柴锅做得好吃。”
“所以我就让朋友给送了点儿红砖过来,打算垒个大灶。不过这活儿要是我一个人干的话,怕是来不及了。所以就又给小月儿打电话儿,让你过来跟着我帮忙一块儿干。”
“啊?”柳三爷的这一番话,那简直让杨晓风懵得是一脸外加两腮帮子的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