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按照原来军统局对全国的划分,豫省站是在军统华北区的管辖序列内,但军统华北区遭到日伪的严重破坏,特别是原副区长王天牟的叛变,差点就让整个地区的潜伏组织全军覆没。
新的军统华北区,目前还只是筹备阶段,距离正式运作还有段时间,戴老板就把豫省站划给了华中区管辖。未来豫省站的划分要不要变动,这暂且不说,至少目前军统豫省站必须要服从华中区的指令。
接到程暮河的电文,情报小组在彭城开局顺利,已经找到了井上日昭的住处,并且采取了监视行动。对于是否向井上日昭的收矿队下手,沈伯阳自己也不敢做决断,这毕竟是区长许睿阳指定的工作。
他就给军统华北区筹备办事处副主任曹伯平,发了一封秘密电文,询问许睿阳返回沪市的具体时间。
本来这次许睿阳到北平,实际上也没准备待的时间太长,就是过个中秋节而已,维护一下当地的关系户,与曹伯平谈谈筹备办事处的工作。
北平王府井大街海昌贸易公司办事处。
“恭喜特派员荣升军统华中区区长,这在沦陷区,可是我们军统局唯一的区级编制外勤部门,还晋升为铨叙陆军中校军衔,等于是双喜临门!”
“以您现在的身份,再过一年半载的绝对能够踏入山城政府将军序列,截止到目前,还没有哪个区长不是少将的。”曹伯平笑着说道。 青年公社
他作为许睿阳的老部下,虽然说话可以随意一些,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这是许睿阳的大喜事,也是他这个派系中坚力量的大喜事,上峰青云直上,下属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对未来的发展很有好处。
“戴老板才是区长,我是副区长,不和你纠缠这点称呼了,我这个办事处的特派员,一直都忙着华中区的工作,对华北区的工作关注的不够,上次在商都和戴老板一起喝酒,他可是对此不太满意。”许睿阳拿出两盒雪茄烟,随手扔给了曹伯平一盒。
“先汇报一件事,沈伯阳给我发电,说是彭城的任务进展顺利,已近锁定了目标,他问您什么时候回沪市。”曹伯平说道。
“等回去后你给他回复,说我三天后返回,但是不到沪市,而是直接到彭城,看看当地烟厂的建设情况,你让他到彭城与我汇合。对了,现在华北区筹备办事处的进展情况怎么样?”许睿阳说道。
“自从上次受到您的教诲后,我也是严格按照您的指示,逐渐推动筹备办事处的工作。以开封为支点,向豫北地区和鲁省西南部进行发展,以运城为支点,向整个晋省和冀省发展,我在平津地区发展。”
“我现在以贸易公司商人的掩护身份,混到了新民会的总部,以重金贿赂新民会的高官,谋取了北平统制物资管理委员会主任的职务,负责对布匹、棉纱、火柴、香烟、五金工具、食盐、蔗糖等管控物资的分配,这可是个油水丰厚的肥缺。”
“局本部陆续向华北区派遣了一百四十四人的训练班毕业生,我把主要力量放在了开封和运城,除了筹备办事处的本部,下设目前设有三个直属情报科,北平本部目前有二十四人,津城情报科有二十人。”
“开封情报科包括开封组、牧野组、彰德组、商丘组、济宁组和LY组,运城情报科分为运城组、临汾组、吕梁组、晋阳组、榆林组和HD组,每个组三到五人。”
“我严格按照您的思路,华北区的工作不采取任何行动,前期的主要工作是在当地站住脚,采取最简单直接的策略,找那些贪婪能办事的汉奸,尽量靠近政府、新民会和皇协军这样的部门作为掩护身份,就是钱有点不够花。”曹伯平笑着说道。
许睿阳此前给他指导了华北区发展的基本策略,那就是不要碰触警察和宪兵队的宪佐,主要向新民会和皇协军这种环境复杂,日本人重视但是监管力度偏弱的机构渗透。
军统局的特工,到沦陷区的潜伏地点之前,都会严格编造自己的身份履历,而且在新民会和皇协军这样的地方,也不会按照履历,专门派人核实所提供的资料到底对不对。
只要钱到位了,那就什么都好说,新民会和皇协军这些人的敏感程度,远不及警察局和宪兵队。
“你这是瞪着眼睛说瞎话吧?听起来华北区发展的还不错,看似也铺开了自己的情报网,实际上全是做的表面工作,胡子眉毛一把抓,这哪像在搞地下潜伏组织建设,纯粹就是向局本部应付差事!”
“你是按照我说的去做,但在短时间内就拉起这么大的一张网,在豫省、鲁省、冀省和晋省,还有平津地区全面伸展,这可不是我教你的。”
“局本部派来的这些训练班毕业生,虽然有一身的本事和满肚子理论,却都是没有经验的新手,不经过一年以上的实战磨练,一上来就到华北各地搞潜伏,你是要打开局面还是要搞成烂摊子呢?”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是因为戴老板给你的压力太大,自己有点撑不住了,所以就想出这样的招数来应付!但是我不得不说,这个部署和发展速度的确符合他的胃口,说不定他还以为军统华北区即将复活了,这时候该算计着找人来做华北区长了。”
“你还真敢把这样的套路当着面对我做汇报,行,脸皮修炼的足够厚,看起来环境才是真的锻炼人,你的专业能力没看到什么进步,倒是学会怎么样应对戴老板了。”许睿阳笑着说道。
华北地区对于日军的战略地位比华中地区还高,所有的城市和铁路都被日军占据了,山城政府的军队,被压缩到陕省和豫省中南部地带,鲁省也有一小片游击区。
这么大的一片沦陷区,居然没有军统局的地下潜伏组织,这是戴老板的一块心病,以他暴躁的性格,肯定也是经常的发电询问曹伯平,军统华北区的筹备情况。
曹伯平估计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才想出这样的招数来应付戴老板,在许睿阳看来,两人都有一些问题,不能简单的说谁对谁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