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时光一晃而过,蒋宁拒绝了任冬苒的帮助,独自一人在屋内忙忙碌碌。每当任冬苒觉得她该坐下休息一会儿时,蒋宁总能找到新的家务继续忙活。
吃过午饭,任冬苒实在忍受不了心中的负罪感,抢着揽下了洗完的活计:“因为我厨艺太烂了,所以在家的时候都是哥哥做菜我洗碗……到这儿了也一样啊!”
她朝着蒋宁卖了个乖:“我又不像泠泠还是个小孩,更不是什么小白脸,怎么能心安理得地在这天天吃白饭呢?”
蒋宁拿她没办法,总算拉着叫嚣自己才不是小孩的徐泠泠一起坐到沙发上休息。
冰凉的自来水从任冬苒的指尖穿过,让她终于得空从过分火热的气氛中稍稍抽身,仔细思索接下来的行动。
和蒋宁、徐泠泠待在一起的时光是很快乐没错,但却无法直接给予她有用的信息。任冬苒机械地重复着用抹布涮盘子的动作,将上午发生的事情在脑内复盘了一遍又一遍,除了觉得自己生前与蒋宁产生交集的地方有些太少之外,没能成功发现第二个突破口。
她叹了口气,重新凝神,专注于清水、泡沫与陶瓷之间的摩擦。
可洗碗实在有些过分枯燥,伴着淅淅沥沥的水声,她恍然间觉得自己身置于那个只属于兄妹两人的家中,这也不过是她每天晚餐后的例行家务罢了。
想起任秋时,任冬苒不由自主地想到她今早刚刚看完的、隐藏着少女心间秘事那本日记,可惜她才刚刚看完就变成了鬼魂,不然高低要把它藏在书架的最深处。
突然,任冬苒手上动作一顿,瞳孔微微颤抖:她早上光顾着来蒋宁家吃早餐了……她的日记本,合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