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刚回棚子里看见一个陌生人,他是什么情况?”陈幺娘又问。
“他叫凤池,人就是我们在这里捡的,捡到他的时候都快发烧死了,是精细鬼煮了草药水给他退的烧,怎么了?”刁钻精狐疑的问陈幺娘。
“没怎么,就是回来听精细鬼说他本事大,我听了有点好奇便多嘴问问,”陈幺娘不在意的回道。
“他认识字呢!他自己说他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因为太聪慧了,被家里正少爷嫉妒,找人背背眼给绑来楚溪郡喂鱼,绑他的人被人劫杀了,他是跳船从河里跑的,”泼皮怪附在陈幺娘的耳边说凤池的来历。
陈幺娘听完神情瞬间严肃道,“他坐的不会是孙保头的船吧?”
“不是,他说的我去打听了,是东码头那边的船,那边有水鬼经常劫来往的客船,”刁钻精摇头表示不是的。
陈幺娘一听不是心稍稍放松了,“你们一会都想想叫什么名字,明天要是看好房子了,就得造册登记,以后那里就是咱们永远的家。”
“家?”几人听完脸上都是恍惚劲,他们有家了?不再是乌溪坡上的小孤儿了吗?
“我想好了我叫陈刁,我跟着你姓,跟你阿娘姓不好叫名字,”刁钻精开心的对陈幺娘龇牙解释笑。
“那我叫陈皮好了,我跟大哥姓,”泼皮怪也嘿嘿的笑起来。
“我们叫什么?”鱼波精跟伶俐鬼急了。
“老三叫陈鱼,老四叫陈虫,老六叫陈细,名字我都替你们想好了,”刁钻精安抚的看着两小的说道。
陈幺娘……
“行!这名字我们喜欢,”鱼波精恨不得仰天狂笑,以示自己有名字的开心。
陈幺娘看他们开心,她也跟着傻乐呵开心,几人顺着不大的林子捡树枝,傍晚回去棚子里煮菜汤,一人喝一碗找地躺着睡觉。
陈幺娘天黑再次上了船,船头没有灯笼和鞋,说明她母亲找到租船的船娘了。
“幺娘,”花七娘看闺女爬上船,她急忙伸手拉着闺女笑。
小主,
“阿娘的船租出去了,阿娘明天就上岸了!”
陈幺娘定定的打量她母亲,昏黄的油灯下,她看见她母亲发髻里有一丝生白,抬手给那一丝白丝扯下来看半天。
“阿娘老了!总归比你姥姥命好,能平平安安的下船去!”花七娘说完眼泪簌簌的落下来,她想起她惨死的母亲了。
“你还有我,我不会让你下船吃苦的,你信我阿娘,”陈幺娘坚定的告诉她母亲。
“信你阿娘屎都吃不上,你虽然是丫头,可是你长的不好看,如今还晒的又黑又瘦,给人洗破鞋都抢不上活计,阿娘还是老实做船婆靠谱点,”花七娘认命的叹气收拾东西。
她嘴里虽然都是抱怨,脸上多了许多轻快的笑意。
陈幺娘躺去床的对面小板上,目光看她母亲收拾东西,慢慢的睡过去一觉好梦到天亮。
清晨几声说话声吵醒了她,她爬起来出船舱看,甲板上站着三个年轻的小媳妇,她们的目光羞怯彷徨,低着头偷偷的打量河面上的热闹。
“七娘子字据没问题了,这里就算交接清楚了,”跟花七娘说话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人称水上大叔爷,专门做南码头船上中人的生意。
“没问题了大叔爷,你带人进船检查检查,等年外我的新花船回来了,您老再给费费心,”花七娘说着拿了二十个钱,轻柔的给塞在大叔爷枯树皮的手里。
大叔爷乐的胡子直翘,“好说,好说的七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