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远点你臭着我了,臭的我吃不下晚饭,就跟掉粪坑了一样,一会吃完饭你洗你自己的碗,别跟我的碗放一起洗,不然我明早没饭吃,睡觉的时候记得打地铺睡,别把床弄臭了以后不能睡了。”
陈幺娘……
“阿娘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说的啥话?我臭着你了?我掉茅坑了?你一下午坐着烤火打盹不洗,这会我洗完了你说我臭了?”
花氏目光一讪赶紧笑道,“幺娘呀,阿娘知道自己不争气,不像你闻着就是吐两口,我实在是闻不了这个味,你要是非要我闻,就是逼死你阿娘,你听话,等臭味没了你再上床,我会给你地铺弄的厚厚的。”
陈幺娘……
她是就吐两口吗?她吐的胃都要出来了阿娘没看到?
花氏抱着碗起身打算跑院里吃饭,走前嘴里还嘟囔了一句。
“真是太臭了!比掉茅坑里还臭!”
陈幺娘……
母女俩感情很好,好到她阿娘说话都是刀刀见血,母女俩感情也很深,深到不能见臭的猪大肠,不然立刻就得打回原型。
陈幺娘一个人默默的吃完饭,出来在她娘期盼的目光里,开始洗有味道的猪蹄,拿刀刮了半天差点给手刮了,还给她刮恼火了。
腾一声跑去厨房抱了木棒出来,点上火给猪头猪蹄扔火里烧,旁边自知理亏的花氏,讨好的帮着舀热水递东西,如果忽略她俩鼻孔上塞的东西,甚至有种错觉母女又和好了。
忙到上半夜结束,陈幺娘长出了一口气,甩了甩胳膊进屋睡觉,她依旧没能上床,硬是在家里地铺睡了三晚上才结束。
第四天中午陈锄头赶车回来了,车上带的都是他熬的糖块。
“幺娘你回来了?你啥时候回来的?”
“她回来三四天了,还给你们带回了那些东西,弄的我洗了一两天的功夫,差点没给我死过去,一会你拿筐过来给装了都带走,”花氏听见声音忙出来说话。
陈锄头一看架子上挂的东西,脸上都是阿娘辛苦的愧疚。
他跟继母生活了快一年,最知道他继母弄不好这些东西,什么脏的臭的她都弄不来,好家伙,架子上挂这么多洗好的,可见付出了多大的辛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