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见了孟大人听他吩咐回去,不知他准我几日假,但愿他能像你想的那般就好了!”葛大贵眼里掩饰不住的笑意跟着坐回去。
“他会准你假的,因为他与秦大人不是一个主子,秦大人是两边讨好不得罪,他不是,他只有一个主子一条路。”
陈幺娘说到一半住口不说了,有些东西说多了无益。
葛大贵喝了一杯茶放下起身,“闺女阿爹晓得怎么保下你母亲了,但是那本账,咱们还是要想办法拿回来,不拿回来迟早都是个祸患。”
“账本的事急不来,眼下阿爹保下我阿娘再说,先发制人留出命然后再图之。”
陈幺娘心道,账本靠葛大贵肯定拿不回来的,这事还是得靠她自己出马。
“我去当值了丫头,你自己万事小心,有事直接送信去府衙找我,”葛大贵交代完一扫郁气准备下楼回衙门。
“阿爹……”
葛大贵停下脚步回身,见陈幺娘波澜不惊的看着他,喊了一声一直没有下话,脸上都是疑惑的表情。
“乌溪府的每一条路,就跟每一个讨生活的人一样,都不平整,走太快要太多,是会跌跟头死的,阿爹可不要贪心呦,”陈幺娘说完忽的咧了一下嘴笑。
葛大贵感觉浑身凉意刺骨,干巴着声音回了一句,“阿爹知道了,”说完逃似的走了。
陈幺娘平静的坐着倒水喝茶,目光里无波澜的看着茶杯水纹许久,下午离开茶楼回家休息了半天。
次日一早轻快的去了南码头,码头上贺图管事亲自等着她,他身后河面是一只特精致的船。
“小五姑娘早,想必还未用早饭吧?船里都备上了,”贺图管事热情的对陈幺娘说道。
陈幺娘道谢后笑哈哈的跳上了船,紧接着她看贺图管事也上船了,挑眉。
“贺图管事你也回船场?”
“陪小五姑娘回去看看,外面还有点寒凉小五姑娘里面坐,”贺图管事指了指船舱。
陈幺娘看了一眼贺图管事,扭头对船舱也看了一眼,三两步进了船舱。
吴玲珑好兴致的坐着喝奶粥,旁边是一个年纪大的人伺候着,她本人坐在一堆皮块里,身上更是披了大毛毡,见陈幺娘进来扬起了大笑脸。
“我就说瞒不过你,贺图非说试试看,”吴玲珑端着碗眼神示意陈幺娘坐。
“我又不是顶聪明的人,大小姐真有心瞒还能瞒不过?”陈幺娘坐在厚厚的皮垫子上,伸手接过佣人盛好递来的粥。
牛奶煮的稀饭放了果脯微甜,陈幺娘喝了一口咂咂嘴,说不来什么味,她张大嘴三两口给牛奶粥喝完了。
佣人接碗再盛,陈幺娘摆了摆手放下碗,她不太吃的习惯。
她觉得要么喝热牛奶,虽然腥,但是捏鼻子放糖能喝半桶,要么就是光干果煮稀饭放糖,她也能吃一锅,这腥牛奶煮稀饭放干果她就不行了。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