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贵,想想账本的事儿,你不要账本了吗?你不要娘子和孩子了吗?”妇人冷声喊住了葛大贵的脚步。
他回过身握紧刀炳好半天,“消息我会如实的送到,希望你们不要把手伸的太长,大不了鱼死网破。”
“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货,让你好好的顺着走,偏你尥蹶子错方向,再这么不听话,下次来的可就是你娘子和她肚里未出生的娃,”俩妇人冷哼一声说完甩手走了。
葛大贵脸色阴沉沉的都能刮下灰了,望着离开的俩妇人,迟迟的迈不动脚步。
陈幺娘撩开船帘一角看了半天,最后回身问陶长安。
“长安大哥你怎么在水面上?”
陶长安趴在出口确定人离开了,才回答陈幺娘的话。
“我每天都会来南码头看看,阿叔生前有交代过我,让我替你注意你继父的动静,最近四五个月来,这俩妇人总来码头找葛官爷,每次来嘴里总说什么账本和消息。”
“葛官爷但凡有一点不听话,只要她们说了这两样,你阿爹准是乖乖的听了,小五东家,你阿娘可是危险了?”
陈幺娘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许久抬起头又问陶长安。
“长安大哥可晓得她们是哪里人?”
“是芙蓉楼的人,我跟踪她们回去,她们每次回的地方都是芙蓉楼,有一次回的是北码头盐院,但是就回了那一次,”陶长安很笃定的回答道。
“我知道了长安大哥,谢谢你了,”陈幺娘真诚的对陶长安道谢。
陶长安挠了挠脑袋,“称不上小五东家的谢,是你给了我一份活计,我该为你多看些消息的。”
陈幺娘听了冲他龇牙笑,确认码头上没她认识的人了,撩开船帘从边角上岸回了家。
……
十二月初三,出门走盐车的人回来了,闹哄哄的百花寨,好像从未出过什么悲伤的事。流水一样的席面都是敞开了供应。
大当家二当家被人簇拥着敬酒,五当家也被喝的摇摇晃晃的,还跟寨主比划猜拳灌酒。
寨子里一处偏僻的院落,刁钻精领着林尚存来到百花夫人跟前。
“夫人他就是林尚存,二当家跟前很是得用的人,这次跟几位当家爷出门,在客马林河遇到袭击,是五当家救了他,路上走动交集多了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