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幺娘挠头不在乎道,“宣娇唬你呢!芙蓉楼我跟老大去了很多趟,楼里的小二们,我也是见了七七八八的,就连楼里的背后东家,老大都告诉我有哪几位了,她所谓的护卫,大概是故弄玄虚的,再说有老大在,她不敢对我如何的。”
石彩英看陈幺娘的铁头样,真想一锤子打死她算了,冷笑道。
“你还说你不在乎皮相?不会为皮相着相的,你此刻不就是着相了吗?你信公子简直是入魔了。”
“江妈妈说,娇姐的护卫不在芙蓉楼,放在你意想不到的船坊茶楼里呢!你要不是陈二的妹妹,我今儿根本就不会来警示你注意安全,说了你还不识好歹。”
陈幺娘闻言惊讶的睁大眼睛,袖下的手倏然握紧,心里闪过浓烈的杀意几乎遮盖不住了。
“不会吧?我跟船坊茶楼很熟悉的,我没事就去他们那骗吃骗喝,难道贺图叛变了?他疯了吗?好好的主人不做当名不经传的护卫?宣娇有这么大的魅力?”
石彩英咧嘴得意的笑,她清晰的看到了陈幺娘的呆愣,还有一闪而过的后怕。
“不是贺图,是很不起眼的小伙计,陈幺娘你别仗着聪明不当回事,你要是出事了陈二会伤心的,我来通知你,也是看在陈二救我的份上报答他。”
陈幺娘总算不吊儿郎当的了,神色很凝重的问石彩英。
“表小姐,宣娇护卫这话可不是闹着玩的,会不会你对江婆子做的事被她知道了,故意死前误导你的?好让你挑衅船坊茶楼,然后借宣娇和吴氏的手给你拍死?”
“你别急,”陈幺娘看石彩英脸色一变,赶紧开口解释道。
“我吧!生活没有来源,我不能因为不确定的护卫,就不去船坊茶楼大吃大喝了,那可是我的活命地,不花我一子的地方,若是因为莫须有的怀疑不去了,我得躺家里饿死不可。”
“还有你想想,宣娇保命的护卫,干啥把人放去船坊茶楼?两家可是对家,芙蓉楼也不是特别太平,放那么远的话能随时救她吗?这岂不是说不通?”陈幺娘一脸想不通的怀疑。
石彩英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事,脸上多了许多的迷惑之情。
“昨晚江妈妈死在那护卫手里时,死前受尽痛苦心有不甘,便就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了,还要我保护好伴云伴月来着,她没道理骗我。”
陈幺娘闻言一拍手大呼小叫道,“啥,江婆子是死护卫手里的?你不是早就给她喂药了吗?你那俩丫头也是知情的人,咋弄半天死外人手里了?你一会梦魇一会护卫的,你嘴里有句实话没?”
石彩英阴郁着脸半晌,“我一直在吊着江妈妈的命呢!本打算公子回来了再送她走,谁知昨晚没看住人被捷足先登了,她被娇姐护卫喂了心悸的梦魇药,还是被拌云发现泼水弄醒的,江妈妈要是现在死我手里了,公子回来我怎么交差?”
陈幺娘听了觉得石彩英吐实话了,便奇怪的又问道,“她为什么突然告诉你这些事?她是不是做了别的啥事?要不宣娇怎么会突然对她出手的?”
“不是说了吗心有不甘,还有知道的太多了,好像公子没来的时候,她帮着拿了什么账本,公子就是凭着那本账,才在楚溪府立足下来的,现在公子在盛京因为账本被看管了,上面来人查芙蓉楼了,娇姐才不能留她了。”
“她死前拉着我的手挣命道,我为娇小姐做了这么多的事,倒头来落的如此下场!竟劳得她派护卫亲自过来送我,早知落六公子手里如此下场,我便也不背主了。”
“我听了趁机把我喂她药的事,都说成是娇姐逼我做的,我本不答应的,可是我拗不过娇姐的命令,我还求她别怪我。”
“然后江妈妈听了后,就告诉我公子吩咐她做的事,以及娇姐的护卫,为什么不敢放在芙蓉楼里,放在船坊茶楼当伙计,为了以备关键时刻救娇姐一命,”石彩英说到这,竟然莫名的觉得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