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弄了座普通的小院房子,买了一对年纪大的夫妻,先送过来上户籍住大半年,等他们在村里住的平静了,则开始有意无意说有儿媳活着。
就这么正月过完给人送来住着,对外说是老两口的儿媳和孙子,儿子去乌溪坡没了,一切安排的很合理顺畅,故而花氏来时,没有任何的波澜声响。
刁钻精不仅给房子人安排好了,还照饮马涧的住处,给他们修了一个缩小版的菜床,山凹里优质的肥沃土少,有一个菜床是迫切需要的。
……
次日早晨刁钻精悄悄离开了葫芦村,绕了好大一圈走河面回的百花寨,年前十二月走的,回来已经初春四月中了。
林尚存带寨里的人迎接在隆兴寨码头,看他沉稳的吩咐旁边人做事,其他人都低头倾听,隐隐的掩盖不住要当家做主人了。
“林少爷怎么……?”刁钻精风尘尘仆仆的上岸,指着码头上的寨众不解。
“夫人让我等来迎接陈大爷呢!你不知,陈二爷他们前几日刚到家,常家堡就派人来催下一趟盐车了。”
“跟着来的,还有大爷你们上一趟没结完的盐账,夫人与四位当家人很是满意,说三位爷做事委实得力,”林尚存三言两语介绍了他来码头原因。
刁钻精听完挑眉眸光闪过思绪,常家堡又要盐?不对劲吧?
林尚存煞有介事的抚着衣袖笑道,“本来盐车要等陈大爷回来再劳累的,可是常家堡催的太急了,不得已只能辛苦二当家五当家跑一趟,陈二爷跟陈三爷又被绊住了手脚,大爷不在家这段时日,吴氏船场出大事了!”
刁钻精脸上都是惊讶,“吴氏怎么了?”
“有什么回寨子再说,”林尚存拍了拍刁钻精的手臂,拉着他亲昵的回了隆兴寨。
寨里是一片忙碌的景象,泼皮怪拿着账本跟百花夫人低头交代,旁边是账房先生刷刷写记账,忙的抬头功夫都没。
夫人跟陈二爷核对的是吴氏的账。
“以后夫人管隆兴寨多些了,百花寨则让陈二爷代管,”林尚存说的颇为神秘。
刁钻精不动声色的看林尚存,“你出的主意?”
“我?我哪有这样的头脑,你妹妹出的主意,绞尽脑汁的保陈二爷他们呢,盛京回信说四当家动身回来了,唐家死的惨哦!与船场吴氏相继出事不过一个月,啧啧,好好的国公府说没就没了!”林尚存啧啧啧的佩服不已。
刁钻精侧头看林尚存,“你什么意思?”
“就是告诉你,别心慈柔软的舍不得下手,四当家这次回来可不一样了,定会千方百计的查背后算计他的人,也不会放过算计吴氏船场的人。”
“夫人更是秋后的蚊子毒的厉害,你别蒙蔽了双眼,只看到她那点好,知道女魔头过的是什么日子吗?她因为船场的人死病好一场,到如今还没好利索起来。”
“一个姑娘家本不该如此辛苦的,可她为你们做尽左右打算,日夜生了多少心眼子出来,不过就是想护着她娘,你们别拖她后腿做无用的事,”林尚存说完快步的朝屋里走去,嘴里还笑道。
“咱们的大功臣陈大爷回来了!看他身上背的包袱鼓鼓的,夫人又该吩咐置办接风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