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点活了,手上刨除药材的成本钱结清,赚到的钱发完工钱,再给人情往来费去除,剩下就额外买药材继续来回滚着卖。”
“一年两年就能把铺子钱卖回来,赚钱就得在有第一手资料起家卖,等别人跟风卖,你已经卖的深入人心了,顺带跟当地的地头蛇老爷套好交情,生意自是长长久久的做着不倒。”
陈锄头听见邝大叔沉默了,没说话的对妹妹点头表示知道了。
邝大叔跟他接头认识,目前只有他自己心里有数,因为老头见他第一面就说了,妹妹不希望有人知道他们认识,他一直牢记在心谁都没说过。
“既然意见通过了,那就这么跟娄长青兄弟俩说,陶长安的工钱阿兄都有按时给吧?”陈幺娘问。
“月月按时给的,东城门的客商鱼胶全靠他跑卖出去,我哪敢怠慢他了,”陈锄头笑道。
“既然说好了我现在叫冬生去接人,回来带陈刁去里正家说事,明儿一早我出门找人商量药材的事,我看你们这事都急的。”
“行阿兄去安排,我带大哥回家看看去,”陈幺娘也跟着起身,兄妹三人走到院子冬花追出来。
“饭好了咋要出门?吃完饭再出去,”冬花说着就要回身盛饭。
“阿嫂,我跟大哥回家看看就来了,你帮我们把饭盛好放凉,”陈幺娘对热情的冬花解释。
“行!”冬花脆声回答了一声好。
出门分开走的时候陈锄头给了钥匙。
“阿娘走后阿爹就没回来过,可能他心里伤心的厉害不敢回来,幺娘别怪他,他年纪也不小了,对咱们也很照顾,做的算是不错的了。”
“明白了阿兄,”陈幺娘接过钥匙回到自己家打开门。
迎面扑来一股冷气,屋里屋外显得格外的冷清荒凉,明明房子都还很新,几个月不住人感觉就破落了。
“大哥晚上去鱼房那边住……”
“我住阿兄家你回来住,”刁钻精打断了幺娘的话,跟着她把屋里每一处都仔细看了一遍,直到冬生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找。
三人去了陈锄头家,冬生得了吩咐通过陶长安找人,他才赶马车离开家去接人。
幺娘跟刁钻精抱着碗狼吞虎咽的吃饭。
饭罢碗一推刁钻精跟陈锄头走了,陈幺娘跟冬花在锅屋洗碗做晚饭,旁边是淘气的小毛头自己玩木棒骑马。
“妹妹晚上说话注意点,草子她们不晓的阿娘的事,”冬花小声叮嘱陈幺娘。
“知道了阿嫂,”陈幺娘点点头。
“明儿一早我带你去坟头磕一个,不管咋说她也是帮了阿娘,你阿兄说了,以后咱们什么时候都要给她上坟,就当多了一位干娘,我也不是你阿兄告诉我情况的!”冬花心有感慨的说了花氏死后的事。
“阿娘走后第七天,我去后山看看她,哪知道一到坟头地,结果发现坟地被人扒开了,干娘整个人露在外面,我一看棺材里的人根本就不是阿娘,我以为是马家欺负人干的,一路哭回来找你阿兄去拼命。”
“然后你阿兄夜里才告诉我情况,并嘱咐这事得烂肚子里,那些人都是冲着阿娘来的,干娘如今下葬好几天了还不安生,可见阿娘留在这里多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