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诩武人的二哥呀!原来也不是无所不能的,也做不到受了欺辱立刻去死,还不是清醒的随崔岷身心愉悦了?
“公子满意了吗?”宣娇再次进来笑问。
凤池盖上木板下榻笑道,“满意了,我这几日要适应此药,要在楼里养几日,你每日都安排他们三个一同待客。”
“好的公子,”宣娇上前扶着凤池出了暗室。
接下来的五六日里,凤池雷打不动的进暗室看人,宣娇陪在旁边时不时给外面换花样。
……
陈幺娘回来府城没有立即进寨子,凤池因为北码头的事一直忙着,她觉得没跟的必要,选择在家躲清净。
冬日的乌溪府除了冷雨,还是冰凉刺骨的冷雨,她没事做出不了门,抱着火盆就这么待到十二月初。
乌溪府迎来第一场纷飞的大雪,陈幺娘穿戴一新去了南码头。
乌溪河上的艄公们正在团结敲水里冰块。
下雪了有相公们爱游雪湖,他们为了赚钱糊口,可不得拼了老命的敲冰块,
陈幺娘招了最近的一只船,给了艄公三串钱吩咐道。
“劳烦去废墟吴氏船场。”
艄公接了钱高兴道,“小五爷您稳当了!”
陈幺娘惊讶的看着艄公,“你认识我?”
“认识!认识!咱们南码头的艄公们,对小五爷不知道的少,您只要一身青衣穿着过来坐船,保准是有事要做,回头小五爷回来了,需要小老儿送您去哪家娘子的船上?”老艄公笑眯眯的问陈幺娘。
陈幺娘:“……??……”
她风流成这样了?能让南码头的艄公们都记得?不行,她得再置办两身衣服了,就一身青衣裳,每次出门穿难怪别人注意到了她。
“我一个穷鬼坐船不多,就上了几次花船而已,你们还能记住我真是……”陈幺娘脸上都是无奈的笑意。
艄公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道,“小五爷,咱们艄公们能记住你,不是因为小五爷上花船,是因为小五爷救了好些船娘下船,她们临走时都对自己交好的船娘说了,她们把你当恩公祖师爷呢!”
陈幺娘闻言一怔,“把我当水神祖师爷?别开玩笑了,我哪能受的起,我做的都是公差……”
“公差的衙差都说了,她们下船的钱官府压根没出,都是小五爷自己掏荷包给的,小五爷受的起她们一声恩公祖师爷,”艄公严肃的打断了陈幺娘的话。
陈幺娘没了争辩的心思,拿起棚边挂的斗笠,戴头上背手站在船头,迎着冷风朝吴氏船场方向望着。
“小五爷还是进棚里躲冷吧!迎着风会吹坏了人,”艄公关心的说道。
“没事,你撑船一趟不容易,特别是大冬天的冻成这样,辛苦赚的钱一家子都等着吃,回头下船装好自己的钱,”陈幺娘没回头的说着。
艄公惊讶的看陈幺娘,小五爷怎么知道他心里想的?
他心里原本打算着,等小五爷去完船场回来南码头时,再把钱悄悄还给小五爷的。
大伙都在湖上讨生活,他不能不收钱坏了湖上的规矩,不然好些地痞流氓们,就会用鸡毛蒜皮的事当恩惠借口,白坐艄公们的船,一天跑几趟他们就等着饿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