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们前脚走,你后脚必会同干娘一般下场,白白的替他们兄弟辛苦一场不说,还要丢了小命!”
“你不要抱着侥幸的心理不听劝,凤池走了绝对会处理了我们,到时候盐府查下来,只会查到陈氏船场你的头上,用隆兴和的盐号名义走盐卖盐,却没盖隆兴和的官印就等于是私盐,到时候你浑身是嘴都说不清。”
陈幺娘看自己的手掌心好半天没言语,她何尝不知道泼皮怪说的情况,她走私盐,二哥三哥走私粮铁盐,好家伙!他们兄妹三个给砍头的活干齐了!
她心里反复掂量无数条应对办法,芙蓉船上没有铁牌子了,凤淳亲口对她说的,也就意味着她想留后手的路断了,凤池想要的路也断了,但是凤池会拿她顶缸用。
陈幺娘想了一条又一条办法,突然抬起头对泼皮怪说道。
“出盐那天我人不到,二哥别让三哥走,另外二哥给我准备好一本盐账,我要账上出现隆兴号、凤池、凤淳的手印签字,我陈幺娘跑不掉好,他们兄弟也别想活下来。”
“可是盐院来的人还没走……”
“我就是要那人没走,他不走我去码头凤池才会害怕,他如今指望我给他赚钱,这节骨眼上定是不敢让我出事的,我也想明白凤淳不告诉我缘由了,”陈幺娘说完玩味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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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鼠忌器?”泼皮怪脱口而出,看来他也属于挑破灯笼纸的人。
“对呀!凤淳就是用我警告凤池呢!他们兄弟二人斗法拿我当骰子,两个贱人,贱一块去了是吧?”陈幺娘脸上是说不出的冷笑。
“行,他们不是要三哥不空船回来吗?二哥就吩咐三哥拉一船粮食回来,记得专门让眼儿猴兄弟负责押送,别人一概不许插手靠近。”
“眼儿猴?”泼皮怪没理解过来。
“没错!我此劫解就解在眼儿猴兄弟俩手上,”陈幺娘眼里闪着莫名的笑意。
泼皮怪越听越糊涂了,小五眼儿猴是谁?比凤淳兄弟还厉害?或者你的解法有什么厉害处?”
陈幺娘看泼皮怪不懂,便小声说了自己的想法。
“二哥船上的东西明确告诉你没了,别费心思精力找了,但是不靠牌子傍身,我同样能置之死地而生,二哥还记得我们去兵营那天,用的什么理由说服祝将军跟船场合作的吗?”陈幺娘笑问泼皮怪。
“兵营缺粮饷……对,兵营缺粮饷!你是打算利用祝将军的人混吃混?”泼皮怪反应过来一拳砸手里激动不已。
“我不止要混吃混,我还要他们兄弟有苦说不出,从此以后我也是能通天的人,也是他们轻易不敢动的人了,感谢他们兄弟给我机会!”陈幺娘神秘莫测的龇牙笑的好不灿烂。
“眼儿猴兄弟不是善类,祝将军送他们来我这里,可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定是怕自己吃亏了让他们看着的。”
“凤池兄弟既然想让你我兄妹替他们死,但又不想彼此知道他们吩咐了你什么,不如二哥就什么都没告诉我,我胆小的躲在船场干活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就利用他们这点小心思成事了。”
“走盐那天二哥吩咐三哥时,别忘了多嘴说句兵营缺粮饷,等的就是这船粮回来吃饭,只要眼儿猴兄弟押船回来了,哼!”陈幺娘说到这搓搓灰手,脸上越发激动。
我让凤池兄弟一粒米都看不见,我坑死他们两个贱人,我让他们裤衩都没得穿。”
“至于粮食被劫走了,就算他们责备二哥办事不利,二哥完全可以往他们兄弟身上推,谁让一家兄弟说两家话的?二哥可都是听吩咐办事的。”
“再说了,你就是传话的人,实际办差的人还是三哥,三哥到时候更好推脱了,他没见过任何一个大人,他听到的话就是你吩咐的,不信有眼儿猴他们可以作证,我要让他们知道,不规矩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泼皮怪脸上再看不见阴森了,笑容如沐春风道。
“这么说来小五出盐那天,你完全不用想多此一举出现了,到时候账册我会替你弄好的,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拿到账册再带人去兵营,让祝将军也按手印……”
“不行,这件事二哥不能插手,你还在凤池手下做事,你出事了三哥就出事了,所以盐账我亲自到场拿,等三哥前脚走我后脚找祝将军。”
“我会实话实说的告诉他,我还要送他一个大富贵,让他有花不完的粮饷吃用,”陈幺娘胸有成竹的让泼皮怪不要插手,然后摇头晃脑的自己得意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