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我听家主说,此次送盐有猫腻可是真话?”
晕乎乎的武大叔瞬间一激灵清醒了,他慌忙碰了碰儿子喝斥道,
“平安喝醉了瞎说什么话?”
武大叔又赶忙偷看眼儿猴兄弟,见他们都是一脸醉酒样,对武平安的话没反应,武大叔脸色稍稍放下了一些。
武大叔偷看眼儿猴兄弟时,没发现他们也在偷看武家爷俩,假装醉酒观察泼皮怪的表情,竖着耳朵要听接下来的话。
“阿爹我怎么说胡话了?这话是家主亲口说的,家主为这次盐差愁的都睡不着觉,说什么用别人的盐号卖盐会被杀头,偏偏两位大人还要买粮食回来……”
“小武管家莫要灌了两口黄汤胡言,”泼皮怪重重的放下碗厉声呵斥。
武平安好似酒醒了一般,自知失言老实的低下头等着被罚。
眼儿猴兄弟对看一眼,心里对武平安的话来了兴趣,急忙抱起酒坛子倒酒打诨道。
“二爷来喝酒,感谢小武管家给我们兄弟当成了自己人,说话都是掏心窝子的话,我们兄弟什么都没听到。”
泼皮怪端起酒碗与之碰了碰喝一口,放下酒碗直叹气的哀愁。
“张兄弟不是我们说话瞒瞒背背!是我们做不了主没法子,我跟我妹子就是听吩咐做事的下人。”
“别的就不说了,就说此次出差盐的事,知道为什么你们家主不愿出吗?”泼皮怪小声问几人。
“家主没筹到盐钱,”武平安低声回答。
“盐钱都是小事,是此次船场用的盐号是隆兴和的,你们没走过官盐不晓得其中厉害!用别人的盐号迟早就是个死,更何况还要回粮船?”泼皮怪给了一个愁肠百结的表情。
“二爷为什么用别人盐号就得死?”狄豹子一脸迷惑不解的问泼皮怪。
泼皮怪看四人都不懂,他对四人招手头挨着头嘟囔道
“张兄弟你们是兵营的人,不了解乌溪府各家盐商的算盘,码头但凡有盐号的人家,一年用多少盐都是有规定的。”
“且盐号走一次盐,就要交一次官堞档盖印,目的便是防止你不交税,知道一船盐得交多少税吗?”泼皮怪红着脸伸出四根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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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要三万两朝上,所以商号宁愿去断头湾抢盐偷卖,都不轻易走官差盐,一船盐除了盐钱、护卫船支出,还有盐税等等,都是需要大把大把的钱打点,外加行船水路过下来被抢、还要过路喝茶,其实赚不到多少钱,可又不能不保留盐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