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幺娘眼底的嗤笑一闪而过。
“我大哥那里我会跟他说清楚的,凤淳,粮盐的事只此一次,若是再出现一次,我可不仅把东西送给盐府兵营了,我还会彻底把它退了,干脆我们大家一个子都不要拿,你没意见吧?”
凤淳眼里闪过愠色,“你光警告我没用,你得警告六弟,我已经说了,我出手都是出于自保,只要六弟不过分我便可装作没看见。”
陈幺娘耸了一下肩膀道,“既然你们兄弟爱斗那是你们的事,别再牵连上我了,记住千万别牵连我,不然我发疯了你们日子不好过。”
“你们要记住一个道理,我就是给你们赚钱的工具人,没听说过两个菜鸡互啄,把食盆踢翻打碎的!”
凤淳听了拍腿满意笑道,知道陈幺娘这一关过了。
“我以为你会选择帮六弟对付我呢!”
陈幺娘懒得理凤淳,起身活动着腿脚,看平静的湖面心里想,她是不是该递橄榄枝了?眼下是一个绝佳的机会,随即冷声问凤淳。
“你不会单纯的找我说这两件事吧?乌溪河上还有什么事是见不得人的?”
凤淳的笑容敛了也爬起身,手上的玉扇子一收,背手看金色的残阳余晖沉声道。
“我收到消息说信王来楚溪郡了,此刻人就在南码头的河面上,具体在哪只船上就不知道了。”
陈幺娘心里一喜她的东风来了,脸上却是迷惑的问号。
“他是谁?来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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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跟你还是有一点关系的,芙蓉楼就是信王家眷兄长的私有产,这个时候信王悄悄来楚溪郡,你觉得他会是自己私自过来的吗?”凤淳笑的意味深长。
陈幺娘眸光凝了许久,“你的意思是他冲着钱财来的?”
凤淳闻言悲悯的叹了一口气道;
“人人都道楚溪郡是越国八大府城富庶之首,年年朝廷的纳贡、赋税、兵营的养给等等,几乎全靠楚溪郡出大头交上,却无一人看见楚溪郡百姓活的生不如死!”
“本官来的时日尚短都有颇深感触,不知往昔的田大人,是如何风轻云淡的过了十几年,这儿的治下城民们,家家都以做花娘为生,户户皆是水匪犯盗!”
“怎么信王来不止要钱吗?”陈幺娘挑眉看凤淳屁话一套的,说的好听又不见他改善情况。
凤淳长出一口气眸光阴冷下来,手指轻轻在扳指上摩挲。
“他此次来还肩负了要粮,朝廷臣工哪个不知楚溪郡不产粮?就连本府城治下城民,日常吃食都靠外府城买运回来,他们依旧把粮草压在了楚溪郡身上。”
陈幺娘张了张嘴为许多人感到悲哀。
“你没粮给他,所以准备增加赋税用钱给吗?”
“如果用钱可以解决,本府还用这么愁吗?”凤淳盯着陈幺娘挑眉问,丝毫不给她回避的机会。
“现在外府的粮食都把在粮商手里,我让人出去高价收粮,结果一粒粮食都没收到,我今儿来找你,想让你帮我搭搭话,陈幺娘我今天求你可不是为了私心,我是为了整个楚溪郡百姓,你就说帮不帮本府吧?”
“我有什么能耐帮忙?不行我带你去找祝将军?让他匀你一半粮食如何?”陈幺娘摊开手表示无能为力。
“你再好好想想回答我,”凤淳一副陈幺娘不诚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