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六公子筹集的粮饷,更是一粒未留,全送给了四公子,你心里也是清楚的,结果今儿早上六公子刚有事离开,你便下午就来为难奴,这不是要逼死奴吗?”
“唉!宣夫人不可诬赖与本官,本官晓得宣夫人的能耐,别说这点粮饷了,就是再有两倍,本官相信宣夫人都能拿出来,芙蓉楼在楚溪郡的地位,何人不晓?何人不知?宣夫人真是太过谦虚了!”
凤淳咬死不撒口的盯着宣娇笑道,他见宣娇一再避其锋芒不接话,扇子敲着桌子漫不经心又道。
“昨夜乌溪河出现了大暴动,几船的官兵漂在湖面上,到现在都没清理干净,湖里还死了无数的水匪,本官好生为难哟!不知要不要写折子上报。”
“本官有心想写,又怕带累了六弟,昨晚发生那大的动静,六弟却与崔大人在芙蓉楼春宵……”
“本官不写,又着实犯了失渎之罪,楚溪郡虽说常年匪犯不绝,可是从未发生过如此大的规模,宣夫人有什么好的建议给本官?”
宣娇冷冷的低下头不说话,握紧的手心,被指甲掐出月牙痕迹,心里沉沉的往下陷落。
知道今儿不吐点肉出来,四公子是不会撒口的,她在楚溪郡深谙多年,亦明白一个道理。
吐口并不是那么好吐的,一旦开口子了,后面会有无数的大人送口子来,芙蓉楼终究是名声太盛了,她该顺势借用四公子的逼迫,名正言顺抵押钱资退出芙蓉楼。
无名经营好八方茶楼,好为公子脱身皇商善后了,宣娇眼眸里忽明忽暗,思虑良久后,无奈的叹口气道。
“四公子只看到芙蓉楼的名气了,却不知芙蓉楼并非奴家可以做主的!今儿四公子既把话说的这般开,奴说不得舍了一身剐筹措。”
“谁让四公子与六公子,都是奴的主子爷呢!俗话说一笔写不出两个“姓”,虽说现在分姓了,可二位公子到底是流了一样的血。”
“在外人看来,四公子始终是六公子的兄长,出些磕碰终会打断骨头连着筋,伤了哪个公子爷,另外一位都不会好过,大人你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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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夫人说的在理!怪不得六弟把身家性命,全都交给了你,有你这么个善解人意的可人儿,换成本官也心甘情愿如此,那本官就等宣夫人的好消息了,”凤淳笑嘻嘻的一副宣娇懂事模样。
宣娇微微一笑,回道:“还请大人稍安勿躁,此事奴还需从长计议。毕竟筹集粮资并非易事,还需一些时间,不过,大人放心,奴定会尽快办妥。”
凤淳满意地点点头,“那就有劳宣夫人了,待此事办成,本官定会好好感谢宣夫人的。”
宣娇心中暗自松了口气,知道目前算是打发了凤淳,接下来她该准备退出芙蓉楼事宜。
至于筹集的粮饷没说准数,这是可多可少的界定,她不信她退出了芙蓉楼,凤淳能对她有什么办法。
凤淳得了宣娇的筹集的话,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芙蓉楼。
回到衙门派人清理湖面,天热,湖里的残肢不清理干净会臭,河面就没办法待人了。
……
转眼时间过去月余,八月二十一日和二十五日,船场迎来两件喜事。
一件是鱼波精带着回粮船,安安全全的回来了,盐钱一文不少的,全买粮送去了驻兵营,给祝将军喜的夜里做梦都嘿嘿笑不停。
至于跟出去的鱼胶钱,则是一分没动,如数交与了陈幺娘收纳。
鱼胶钱还有一部是胶民的账,与盐钱相比看,鱼胶钱简直就是毛毛雨不够看,故而除了陈幺娘外,没有其他人心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