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细鬼耷拉着脑袋哭道,“我也不想骗人,可大哥他们不许我跟逢吉去乌溪河,二哥还说,我要是跟逢吉不听话,他就扒了我们的皮,说我们小小年纪不学好。”
林尚存听完彻底放下了鞭子,狠狠瞪了一眼俩人,目光朝门外看了看确定没人在,他走过去蹲下耳语道。
“你们俩给我老实点,乌溪河上最近不要上。”
“为啥叔?小五姐也一再说不许我们上,我说我跟师兄去南码头河,又不去有钱人的河,为啥不能去?”
“陈大哥不给我问,还踢我屁股,”逢吉红肿着眼睛不解追问,私下死命掐他师兄蠢蠢欲动的手。
林尚存看两个小的一脸不知死活样,觉得藏着掖着也非好事,声音又压低了一层道。
“不让你们去河上溜达,是因为河上来了一位很厉害的大官,怕你们不知死活冲撞人家命没了,你们要去河上等过段时间再上去,这段时间老实蹲寨子里哪也别去。”
精细鬼还待要说话,逢吉已经开口答应好了。
“我们都听我叔的,老实待寨子里哪也不去,就是叔,我想跟师兄偶尔去茶铺里转转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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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姐说,她打算给我跟师兄,要个贺大人亲手写的匾额,这样年底的时候,我们师兄弟做营生了,就没人敢欺负我们了。”
林尚存一听这是正经事,只说河上有危险,没说茶楼有什么危险的,不行他派人跟着俩人保护他们,心里掂量一会威严的答应了。
“可以,不过要在寨众的保护下出门,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单独出去了,非揭了你们的皮。”
“知道了叔,”逢吉连连点头答应好。
“行了你们去吃早饭吧!我还有一堆的事情要忙,”林尚存看俩人乖觉听话了,脸上没了疾言厉色,对外喊一声让人带他们吃饭。
“叔不用带,我能找到伙房路,”精细鬼一猛子起身就朝外面跑,就跟身后有鬼撵了似的。
出了花厅逢吉长出了好大一口气,手轻轻的摸着红肿的屁股,一瘸一拐的挪动着步伐。
“我叔以前最斯文不过了,现在变得动不动就拿鞭子扒皮,今儿咱们好险!差点被我叔打断了腿。”
精细鬼皱着眉看逢吉,眼里的不满都要冒出来了。
“师兄……”
“不要叫我师兄,我不是你师兄了,你刚刚朝师兄头上甩锅的时候,你心里可没有一点师兄的,”精细鬼生气的说道。
“师兄我错了,我刚刚不是急了嘛!你没看见我叔的鞭子要抽死我吗?我不想办法保住自己,难道咱俩都要被扒皮?”
“再说了,我不是还帮师兄了吗?”逢吉挤挤眼笑的得意。
“你帮我什么了?”精细鬼凝眉。
“当然帮你打听到人了,”逢吉一脸这没看出来?
精细鬼生气的脑袋一滞,似乎反应过来了。
“你是说咱俩利用寨子里的人,打听消息?”
“对,东城门的寨子人,什么都不厉害就是打听消息厉害,我叔派人保护咱们,我们就带他去茶楼和码头转转,到时候不经意的套他话,不比自己花冤枉钱好?”逢吉狡黠的给了一个表情。
“没错!没看出来呀师弟,你做这事比师兄还老辣的厉害,”精细鬼讶异的佩服逢吉。
“那是,都说了龙生龙凤生凤,我打小就是寨子里的孩子,很多东西一点就通,师兄你听我的不会有错!”咱们不轻易给我叔和小五姐添乱,”逢吉敛了脸上的得意认真的说道。
“我明白,你是我师弟,我不会带你随便陷入危险的,”精细鬼抬头看了一圈百花寨又道。
“昨夜你睡着以后我反复想,那船夫能去赤江找到咱俩,说明他背后的人特想我去偷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