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我要是自己回来了就是万事大吉,我要是没回来,你对小五说我跑了,我没有兄弟情义,我落跑了,我肯定揣着钱跑走独自享福了。”
“别想着跟她去找我,我不想被你们俩找到,看到你们俩就烦的厉害,我也不一定会死。”
“说不得我真在盛京里,混的改名换姓当富老爷了,我不愿意见你们穷嘴脸打扰我,记住了别去找我,”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鱼波精蹲在地上,咬着自己的胳膊不敢哭出声。
陈幺娘隐在黑暗里泪流满面,她等鱼波精心情平复了走过来。
“三哥……”
“小五?你……你怎么来了?我绊了一跤手摔开了,没想到竟没出息的疼哭了,”鱼波精急忙两手擦眼泪,哑声解释他为啥蹲着哭。
陈幺娘对鱼波精的烂借口没拆穿,把一个大荷包放他手里。
“去追上二哥,托他把钱带给骆宝墨,有这么多钱在,二哥或许有脱身回来的机会,等二哥回来了咱们再从长计议。”
“小五……”
“去吧,就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单纯的让二哥带钱,听说骆宝墨可以帮我,”陈幺娘用力握紧鱼波精的手。
鱼波精点点头,抱着钱袋子飞快的跑去了后山,混在人群中上船了,找到人把钱塞过去,细细的学了陈幺娘的话。
泼皮怪一听可以帮小五,二话没说把钱塞内裤口袋里了,多一个人就多一分活得希望,更何况是老三亲自送来的钱不会有假。
后山一直忙到子时结束,六七只大船扬帆回去了,常家堡的船都得了吩咐的,天黑才靠近陈氏船场,目的是怕被人看见粮食。
后山安静下来后,陈幺娘跟鱼波精站在码头谁也没说话,俩人目送没影的大船,一直站了许久都没离开。
“三哥,你们在哪出的事?二哥是不是把事情都告诉你了?”
“没……没出事,好好的呢!别听他们瞎胡说,凤池的事二哥倒是告诉我了,”鱼波精不敢直视陈幺娘回答道。
“三哥……”陈幺娘不满的喊了一声。
鱼波精听陈幺娘不满的语气,知道瞒不过她,索性把实话说了出来。
“泾阳府客马林出的事,那些人全都冲着二哥来的,看模样都没打算给他活,我们被你派去的人救了后,才知道大哥小六出事了。”
“二哥吩咐眼儿猴他们继续走盐,他带我混在常家的盐船里等过风声,谁知我们刚在姐妹河待了还没几天,就听河上好些人说陈氏船场,编了什么火爆的戏折子,二哥才带我火急火燎的赶回来。”
“二哥急赶着去盛京,他打算用他自己替代你,我问二哥怎么替代法?不行我替代你们俩?”
“二哥说我没那个脑子,替代不了你们,让我回来别去码头了,留在船场帮你主外事,摁死宣娇那个贱妇,等老子抓到她个贱人,老子就生吃了她,”鱼波精咬牙切齿起来。
陈幺娘听完深呼吸一口气,她三哥就是二五仔的命,带人回棚子弄了饭吃,先足足的休息了一夜再说。
次日早上武大婶过来送吃的,看见陈幺娘卧床不起,人没精神懒懒的,顿时吓坏了跑回去找老伴。
小晌午船场了好几个大夫,下午传出陈家主伤心病倒了,陈鱼陈三爷,适时的赶回来主持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