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听见寡妇一声声的哀泣,胆怯厌恶立刻变成了暴怒。
“小畜牲你打你老子,我要去官府告你,我要官差给你剁碎了,我要让你不得好死,”陈鼻子抱着头恨毒的对陈幺娘怒吼道。
花氏听见报官心里一颤,立刻脱下鞋,冲上前薅住陈鼻子的血脑袋,拿着鞋底子就对陈鼻子的脸大扇特扇。
“你个烂鬼,砍头鬼,吊死鬼,烂屁股鬼,还报官?我要你报官,你吃老娘的,喝老娘的,花老娘的钱,你还报官打死幺娘?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我让你心毒心狠,你刚拿了老娘卖身子的钱,转眼就起报官的心思,你要是害死幺娘了,我告诉你缺德鬼,老娘就让你不得好死。”
“你自己的种当成烂泥巴,别人的种,你个下贱的舔巴狗给疼成心尖子,我让你有眼无珠,我让你有眼无珠……”
“当家的,别打了,当家……”
花氏一把松开陈鼻子变形的脸,转手薅住寡妇的头发,抬手继续扇。
“当家的当家的,陈鼻子是你当家的吗?来来来,你再喊一声当家的,我看陈鼻子敢不敢答应你,贱货,爬床的下贱货,呸!”
花氏对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扇人的手也停了,词穷了骂不出什么花样来,拿鞋底子扇人给她累够呛。
原本散了的人听见又哭又喊,心里跟长了痒痒勾一样,呼啦啦一阵风似的,又跑来陈家门口看热闹围观。
花七娘凶悍的气势一泄,默默丢下鞋给穿上了,打算去拿闺女手上木棒,她绝不能让人传幺娘打她老子。
过来围观的青牛村村民们,目瞪口呆的看倒地不起的陈鼻子,这是陈鼻子李寡妇?咋血呼啦的变模样了?
陈幺娘看大白天的,来里三层外三层人的看热闹,表情自然的抱着木棒,走寡妇跟前蹲下,把木棒塞寡妇手里。
空出手抓了陈鼻子的血,给自己的头脸抹了一遍,子女动手打爹被人看到别说见官了,就是里正都有权处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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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鼻子警惕的目光里,发出震天的哭喊声,半弯着身子头朝前,一猛子撞进寡妇的怀里,厮扯着坐地的寡妇哭道。
“我跟你个不要脸的浪妇人拼了,见过不要脸的,还没有见过不长脸的,我阿娘这么多年都没回来过,今天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大叉着腿顶个屎脸,撺掇着她男人不给她进门。”
“这世上还有公道吗?你当青牛村的里正是死人呀?还是你崽子的万将爹中的一个?”
“你凭啥不给我阿娘进门?你凭啥给我阿娘的正经汉子头打破?你把你自己汉子克没了,如今又来克别人家汉子,咋的,青牛村没男人了?就可着陈鼻子祸害是吧?”
“这么些年来,我阿娘因为你,一次家都没回来团聚过,可怜她嘴笨嘴拙有苦不会说,明明有家有汉子,却替你过寡妇生活,你到是浪没边的轻狂样,天天滋润的替她过有汉子的生活。”
“老天咋不下个雷,劈死你个千人看万人耕的娼货,就显着你床上能耐了,封大将军的天恩咋把你漏了?你可是床上搂汉子的一等一大将军,有你上战场啥事都别干,专睡赢人家了。”
花氏木呆呆的看闺女像个泼妇,不高的个子,手脚并用抓寡妇的嘴捏死,疯狂的拿头撞寡妇的怀,一边诉苦一边骂声不绝。
寡妇双手扒拉陈幺娘捂她嘴的手,急的要开口辩解回骂,刚扒拉下手张嘴说话,陈幺娘的手就挠上去了,给她嘴挠的都是血印子。
寡妇先是被木棒打了半条命,这会被陈幺娘厮打的,剩下半条都不保了,双手抱头恨不得钻地里躲起来。
陈幺娘看寡妇彻底败下阵了,转头双手插住陈鼻子的头,专门往他伤口上干,一屁股坐住陈鼻子的手,继续开始厮打陈鼻子。
“来,你打死我吧!为了讨浪贱人欢心,非昧着良心说我不是你的种,我不是你的种吗?那我是谁的种?你现在敢开口问问大伙,我是不是你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