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四哥,”陈幺娘不情愿的答应了。
伶俐鬼看陈幺娘不闹了,转身追上了陈锄头,一行人在雪夜里心情愉快的去了葫芦村。
陈幺娘回到家洗好碗,上床挨着她母亲取暖说话。
“阿娘,等三四月天暖和了,你让阿嫂接她爹娘来吧!”
花七娘翻身起来,“接冬花爹娘?”
“嗯,我估计正月十五过完,吴氏船场的人就来找我们入寨子了,有可能都等不到正月十五就来找了,我们几个一离开,这里就剩你和阿兄阿嫂了太孤了。”
“阿娘你心里记着我跟你说的话,陆地生活不像船上不出来没事,陆地生活无论在哪里,都需要抱团扎根,才能活得更好些,门户太孤注定会被欺负,明白吗?”陈幺娘温声细语给她娘解释其中原因。
花七娘重新躺下,“我们活我们的,他们凭啥欺负我们?”
“那谁知道呢!”陈幺娘深呼吸的叹了一口气。
“有的人天生身体里就恃强凌弱,你想跟他讲道理,道理对他来说就是放屁的东西,他抬手打你,看你反抗不过他会一直欺负你。”
“野牛村的孙家是大户,随着我们熬鱼日子越过越好,孙家的人定然有眼红你们的,他们时不时上门来找茬,那时候光凭阿兄的闷性,你们很难在野牛村生存下来,不如早做打算。”
“阿娘听你的了,我明天就跟冬花说了,幺娘……”
花七娘喊了一声闺女,望着如墨的夜色久久不说话。
陈幺娘侧头看了一眼她母亲,应了一声没有追问。
“孙保头和瞎子的死……跟你有关吗?”花氏到底是问出了心底的话。
陈幺娘听了没回答,翻身缩进她母亲的怀里,不多时打咕噜睡着了。
花氏抱着闺女紧紧的,幺娘没回答就说明了一切,她不该问出来的。
次日天亮娘俩起来洗漱好,一起去陈锄头家干活忙碌,中午回自己家的时候,陈幺娘拉住她娘的手。
“阿娘,瞎子有没有东西在你手里?”
“有,我看了都不是你要的,”花氏点头回道。
“能给我看看吗?”陈幺娘想看瞎子留下了什么。
“我给你找,”花氏带闺女进屋,翻了瞎子遗留在她手里忘带走的东西,所有的东西都集中在灰布包里。
陈幺娘清点了一下,有一套对大夫来说是顶重要的刀具,还有两本保存很好且旧的书,其中一本是药酒书,另外一本就是平常的杂书,剩下零碎的就是穿戴的东西。
“阿娘确定都在这了?”陈幺娘指着东西问。
“确定都在这了,咋了?”花氏脸上都是紧张。
“没事,我想着瞎子手上有不少好东西,看看有没有一两样丢下来的,这书和刀具我要了,其他的阿娘别留了烧了吧!”陈幺娘安慰她母亲别害怕。
花氏听闻没事悬起的心放下了,嘴里回道。
“我马上就给它们烧了,保证不让人找到瞎子跟咱们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