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钻精拍了下他脑袋,“就你话多,咱们几个做什么事互相不知道?你都不认识她,我们哪个认识她?估计应该跟鱼胶有关系!”
泼皮怪沉思片刻后点头附和道。
“我觉得大哥说的对,十有八九真是鱼胶的问题,”他说完看了一眼车门口,指了指乌溪府的方向,意思他们当初卖胶的事忘了?不就是忽悠瞎子的人,还有百花寨三当家买的吗?
“那干娘阿兄他们有没有危险?她都能对咱们出手,难道不会去村里吗?”鱼波精担心的说道。
“几位小哥放心,你们家里都保护的好好的,江夫人不敢对你们出手了,”车外突然插入了一道声音进来。
车里同时没声沉默了,马车晃晃悠悠朝着百花寨子行去。
另一边的江夫人,看到送回芙蓉楼门口的死人,脸色铁青的都不能用难看形容了,目光盛满阴沉的怒火,跟回来的人把贺新春的话,一五一十的学了干净。
“吴氏船场欺我太甚,我定不会让吴氏船场好过,尤其是贺家。”
江夫人怒不可遏的一掌拍桌子上,眼底是不顾一切豁出的疯狂,她要撕碎了贺家的所有人。
旁边伺候她多年的佣人声不高的劝道。
“夫人,还是暂且忍一忍吧!吴氏船场势力庞大,贺家又很特殊,不到万不得已主子都要避其锋芒,如果咱们真的跟贺家撕破了脸,祁先生唯一的去处,就是被主子挫骨扬灰,本来茹娘子就对你颇有微词……”
江夫人不说话苍白着脸,冷冷的看劝她的佣人,声音又冰又冷的质问道。
“你让我忍?茹娘有什么资格对我有微词?祁隐是她不要的,她不要的,我要了有什么错?我有什么可让她指摘的?”
“夫人,奴提醒你一句,祁隐不是茹娘子不要的,当初国公爷安排祁先生来楚溪郡时,茹娘子亲自跪求二位主子恩典跟随,夫人你还记得你做了什么吗?”
江夫人的佣人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她,她常年古板刻肃的脸,此时只剩下冷漠的劝诫和无情的事实。
“是你开口断了茹娘子的希望,你当年为了国公爷的念想,亲手斩断了你胞妹要离开的路,你争强好胜的想让国公爷抬你,结果不如你的意,国公爷反而对留在府中的茹娘子有了怜惜。”
“当年奴就劝过夫人,趁着祁隐对茹娘子还有情,你赶紧求丛夫人,把茹娘子接来跟祁先生团聚,是夫人你自己恼怒了。”
“你一面恼茹娘子得了国公爷怜惜,一面又用主子爷,逼祁先生不得离开楚溪郡半步路,不得回去见她母子,你生生的斩断了他们一家人的情份,祁先生才慢慢的,变的不听主子爷的话了。”
“想想也是,孩子不是他的亲骨肉,娘子很多年没见,成了人人都知道的主子爷扫铺人,你是祁先生你还会听话吗?”
“如果吴氏的人去盛京见了主子爷,祁先生最次一步路,也是回茹娘子身边安葬下去,夫人你是没资格、没身份,强留祁先生下来的,夫人,莫要为了不相干的人,陷芙蓉楼入险境。”
江夫人不敢置信的指着佣人,仿佛从没真的认识过身边的人,脸上的血色随着一句一句质问,变的惨白无力。
“你是……你是主子的人?”
“我不是主子的人,我只是不想无缘无故的丢了命,夫人这些年说的和做的差别太大了,奴不愿意因为你的言行不一而死,”江夫人的佣人说完行了一个礼离开了。
江夫人忽的坐了下来,悲伤弥漫了全身,明艳的姿容像是沾了灰,再发不出一丁点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