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幺娘心里嘀咕,难不成阿叔跟阿娘吵架了?她回家先看看,明天再来接阿叔回去过年。
“阿叔你真不回去我就走了啦!”她说着一步三回头的等人。
“回去吧!路滑走慢点,”老艄公不在意的挥手让走。
陈幺娘看人真不走,留下一包糕点,带着满腹的疑问回到家。
花七娘看闺女回来开心坏了,脸上洋溢的笑容灿烂又明烈。
陈幺娘仔细观察了她娘,看着不像跟阿叔吵架的模样,心里真是奇了怪了。
晚上去陈锄头家吃饭的时候,她悄悄的问陈锄头原因。
“阿兄,家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什么事?”陈锄头一脸该发生什么事的模样问陈幺娘。
“阿娘跟阿叔有没有吵架?”陈幺娘直白的问。
“没有啊,什么架都没吵,你从哪听到他们吵架了吗?”陈锄头想也没想的回答道,都不见面想吵也不行吧?
“我今天路过乌溪坡,叫阿叔跟我回来过年,阿叔说什么都不愿意,我以为他跟阿娘吵架了,”陈幺娘挠头不解。
“我前天也去接阿叔了,阿叔说他舍不得乌溪坡,他想过年了自然会回来的,让我们别操心他,”陈锄头把他去乌溪坡的事也说了一遍。
陈幺娘继续要问的话,随着进来的人咽了下去,跟陈锄头岳父岳母打声招呼去厨房帮忙了,晚上陈锄头家吃了一顿热闹的饭。
次日陈幺娘不死心再次找了老艄公,老头依旧固执的不肯回来,陈幺娘执拗不过他,只得自己回家过年。
在家的日子很无聊,除了抱着火盆烤火就没其他事了,她也不爱串门出去玩,偶尔村里有其他人来溜闲,多半被陈锄头那边带过去了。
大年三十这一天,陈锄头家的锅都香炸了,冬花是铆足了劲做吃的,这是他们在野牛村的第一个年,也是所有人出生以来,过的第一个富裕的好年景,恨不得把家里所有好菜端上桌。
晚上吃年饭时,桌上更是热闹的不行,陈锄头的岳母,罗母是个热闹脾气的人,这一年里跟花氏来往亲密,说话快人快语很爽朗。
饭桌上就她一个人,便能把整个年味活跃起来,花氏跟冬花偶尔搭腔,屋里总是不缺热闹笑声。
年夜饭吃完,陈幺娘跟她娘留下说了好一会话,才哈欠连连的回自己家倒下,夜里睡的死狗子似的,到第二天中午才起来。
大年初一,被罗家热情邀请去吃了一天饭。
大年初二,花氏挽起袖子非要热情回请,陈幺娘忙的灰头土脸,帮忙做了一整天的饭,你没看错,是她娘坐灶洞烧火指挥她做的饭。
初三冬花把娘家婆家,都喊去自己家吃了一天,属于他们的年算是过完了,没亲戚来往走,过年自然就是简单点。
陈幺娘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