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老艄公安抚刁钻精,“刁子,你现在不是五个人的大哥了,你身上背着一寨子几百口人,做什么事都应该多想想,再不能冲动的做决定了。”
精细鬼贴心的握住刁钻精的手,眼里都是我相信你神情。
刁钻精被看的惭愧不已,“阿叔,我就是……就是不想凤池哥被人囚着。”
“囚着比丢命好吧?”丑千手冷不丁开口了。
“怎么的?事情做完了你们长能耐了?这几年刁子为百花寨做的,没有功劳也没有苦劳吗?”
“人如今都已经送走了,你们倒是一个个能说会讲的轮着责骂他,不行这事解决了,寨主给你们有能耐的人做?”
老艄公苍老的手一把护住刁钻精,目光不善的看丑千手张嘴突突,刁子要不是心肠柔软,会累死累活接手百花寨?
丑千手看了看自己徒弟,又看刁钻精一身的丧气,靠着车壁闭口不言了。
“现在不是愧疚的时候,也不是轮着责骂做错的时候,而是我们得拼了老命做事的时候,一个个的张口骂了两句,就跟事情解决了一样。”
“骂人就得像我丫头一样,既然张口骂你,便已经想好应对之策了,不像你们光吃现成的,还不满意累死的人喝口水,活过来了觉得自己人五人六了,”老艄公冷哼一声看丑千手喷火
刁钻精抬头冲老艄公笑,冷浸的心多了一股暖流,阿叔也是疼爱他的,他看着看着目光睁大眼睛酸涩起来。
如果阿叔被寻找凤池哥的抓了,拿来威胁他,他该怎么办?阿叔可是这世上为数不多疼爱他们的人,难道他能看着他死吗?
精细鬼看马车里气氛令人窒息,绞尽脑汁的说话打圆场笑道。
“阿叔说得对,咱们当务之急是想法子帮寨子度过危险,所以别吵了行嘛?你们一个是我阿叔,一个是我师父,你们吵架我跟大哥看了可难过了。”
“谁跟他吵架了?他值得我跟他吵架?”老艄公不屑的说了一声,把头扭去了一边。
丑千手也没好气的冷哼一声,说的就跟他爱和船夫吵架样,他也就是遇到自己闷嘴葫芦说不好话,要是阿英那丫头在这,管保他给嘴闭的跟死鱼一样紧。
马车里突然发出乐不可支的笑声,渐渐的窒息气氛被活跃代替了,时不时的你一句我一句话飘出来。
……
刁钻精走后,百花寨的事务都撂杨圭头上了,陈幺娘带了少数几个人,终日在大夫房忙她的药酒,寨中任何事都是不闻不问。
转眼他们走了两个多月了,从秋十月进入了寒风呼啸的冬日,未有只言片语传回来。
陈幺娘跟寿喜推着车,把做好的药酒亲自送到八方茶楼,八方茶楼如今也算是在府城立足了。
泼皮怪不在的日子里,陈幺娘跟寿喜没事就来看阿英,同时也不知不觉的,把做好的药酒渗进了茶楼里。
“你们可来了!那三叶酒最近客人点名要的多,怎么就这么点?”阿英带人在后门清点药酒坛子皱眉。
“大姐,你好好的点点数,这十几坛子还少?寿喜哥为了你要的酒,恨不得累死自己不睡觉的泡,你怎么还嫌弃少了呢?”陈幺娘一脸你有没有良心的模样。
寿喜在旁使劲点头,表示陈幺娘说的都是真的。
“收着吧!楼里备了你们俩爱吃的糕点,下一次什么时候送药酒来?”阿英带人进楼边走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