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劳你操心了。”

姬丹毫无波澜，“你说的冠冕堂皇，可实际上只是为自己的利益。大皇兄和二皇兄如何，我比你更清楚。如果大周落在他们手上，父皇好不容易攒下的家底，只会被他们败光。”

“呵……呵呵……”

“张二河，你还有三族宗亲。”姬丹看着他，缓缓道：“本王知道你和我大皇兄关系匪浅，只要你老实交代说出所有同伙，我可以担保你的三族能活命。”

“哈哈哈！”

“嗯？”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张二河是无比笃定，冷然道：“若无大皇子，也没我张二河的今天。我的宗亲也都受大皇子恩惠，就算为之丧命，老夫也认了。但是，你们休想从我嘴里得到任何事。”

姬丹皱了皱眉。

张二河这人虽然贪婪，这些年也干了不少坏事，但胜在足够忠心。对他而言，大皇子就是他的伯乐。是大皇子亲手把他捧上郡守的位置，更是大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郡守。

当初张丰犯下死罪，也是大皇子冒险出面求情。他永远不会忘记，当时很多人都等着看他笑话，而大皇子却是站了出来。即便是被先帝惩罚，大皇子都没后悔过。

他不在乎大皇子这人如何，就冲这份恩情，他就算是赔上九族，也得帮他报仇雪恨！

“我现在就能告诉你。”

“没错，女帝就是我派人刺杀的！”

“我只恨那孽畜不听老夫的，非要给女帝下媚药而不是毒药，否则的话又岂会这么麻烦？”

姬丹听着他的咆哮，面无表情。刺杀女帝这事，纯粹就是张丰这蠢货拖了后腿。当时不下毒药非要下媚药，还美其名曰不浪费东西，想要尝尝女帝的滋味。

结果倒好，便宜了秦稷……

当然，张二河并不知道这些。

“你当真不说？”

“就是我干的，是我一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