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心里一动:悦悦不是在家吗?怎么整个别墅到了夜晚,没有一点儿亮光?
难道这丫头?
接着我就释然了,人家不要上学吗?我记得悦悦是住校的。
现在没有了岳红,她可能会长期住校,只有放假才能回来吧?
想想没有灯光挺正常。
再说,她怎么样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恰恰,她妈妈拿命换来我活命,差一点儿被她给杀了。
虽然我年纪不大,但经见的女人也不计其数。可是,岳红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让我爱上的女人。
而且,是在她死了以后,爱的痛彻心扉,爱的不可救药。
送走她最初的日子,心里无根无袢地想她。
那时候,我以为是感激,感激她为我挡刀,感动于她替我赴死。
随着时间,我无数次回忆我们的相遇、相识、相知、相爱,才发现,我的心是爱岳红的。
可能是与我的成长经历有关。
在我的原生家庭,外公、外婆和母亲,一味地给我宠爱,而老头总是望子成龙,对我一味管束。
极大丰富的物质享受,和病态的管束并存,掩盖了一颗少年人的心灵对精神层面的渴求。
物质和精神,就像一块跷跷板,这头沉了,落下去,那头就轻了,势必翘起来。
我就是在这样一个物质极大丰富的精神荒芜的环境里生存长大的。
所以我的前二十三岁,活的没荣没辱,没羞没臊,也没心没肺,随心所欲。
跟岳红在一起后,我走进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也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我们日日疯狂,夜夜笙歌之中,岳红用她一颗女人的心,潜移默化地浸润我的灵魂。
这使我在不知不觉中被感染,人性中某些因子被唤醒、激活。
我与生俱来的那些玩世不恭,在日常中被消耗、脱落,使我变得有血有肉。
也因此在那个人永远离开,我感知到了疼痛。
痛彻心扉甚至痛不欲生。
这是我过去从来不曾有过的体验。
这种体验太特么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