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可归,悦悦蹲在大街上哇哇大哭起来,“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死在那座孤岛上,省得遭了这么多罪。”
我过去把悦悦搂在怀里,安慰她说:“海岛上那么艰难都熬过来了,我们现在还怕没有活路吗?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受苦。走,爸爸带你去大吃一顿。”
我拉起来悦悦,向前面一家安徽人开的牛肉汤馆走去。
我的口袋里,还剩下借渔民大哥的七十多块钱。
从牛肉汤馆吃过饭出来,站在大街上,悦悦情绪低落地说:“我们什么都没有了,往后怎么生活啊?”
“放心,有我在,就有你的一切。”我安慰悦悦,“我们报了案,公安部门很快会破案的,到那时,追回所有的财产,我们就可以过以前的日子了。”
我拉着悦悦,一条街一条街走过,试图寻找一份打工营生,维持我和悦悦最起码的日常开销。
我的要求不高,工资随便给,只要能收留我和悦悦住宿就行。
权宜之计,都是暂时的。
终于在一条偏僻的街道上,我找到了一份包装、分拣快递的工作。
快递站老板同意给我们一间宿舍居住。
但是,工资不高。
也是因为工资低,人家才提供住宿的。
第二天,我又把悦悦送去了学校。
然而,派出所迟迟没有跟我联系。
实在等不及了,我跑去派出所询问他们调查结果。
接待我的警察冷淡地告诉我:“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你们遭到过绑架。而处置你所谓的资产,人家所有手续都是合法的,完善的,没有违法。”
“难道我和我的孩子,是被大风刮到那座太平洋无名岛上的吗?”我情绪激动地跟派出所民警理论。
“谁证明你去了太平洋小岛?”警察冷漠地问。
我立即掏出一张纸片,把我抄来的渔民大哥的电话号码递给警察,“你可以打电话给渔民大哥,他能证明,我们是被他从孤岛救回来的。”
“他能证明有人绑架你吗?你有影像证据吗?没有影像,音频也可以。”警察态度恶劣起来。
我没有,什么证据都没有。
最后的结果是,我们的遭遇就这样不了了之。
而过去拥有的数个亿财富,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
悦悦心里不平,说现实太黑了。
说破嘴也没用。
生活还要继续。
我在上海过了两年短暂的富足生活,又变得一无所有了。
这等于我的人生二次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