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病房里没有了其他人,悦悦脱了鞋子,偏腿上床,躺在我身边,两只手情不自禁地紧紧握住我没有吊水的右手,她的眼里,泪水哗哗地流了下来。
“悦悦,你怎么啦?”我惊讶地问。
她把我的手贴在她的脸上,声音特别令人心疼地说:“我想妈妈了。”
我突然意识到,这是因为刚刚毛则剑的出现,我们俩说到了往事,勾起了悦悦对岳红的回忆和思念。
“对不起,悦悦,都是我不好,当年没有保护好你妈妈。”我心情压抑地对悦悦说道。
同时,我抬起悦悦握着我的右手,给她擦眼泪。
悦悦把头伏在我胸脯上,就那么安静地流泪。
还有轻微的啜泣。
我的思绪,又拉回到了十一年前,我和岳红相识相爱的时候,悦悦的小时候。
过去的一幕一幕的旧事,就像过电影一样在我眼前浮现、闪过……
如果岳红还活着,现在的我们会是什么样子?那一定是非常幸福的一家。
还有,如果岳红生下了我们的孩子……
……我强迫自己掐断了回忆。
人生没有那么多如果。
前天夜里,当麻药的效力渐渐消失,我缓缓地睁开眼睛,视线还有些模糊,但我能感觉到悦悦的手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情爱意,让我感到无比温暖。
“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悦悦轻声问道,她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心疼。
我试图回答她,但我的喉咙有些干涩,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悦悦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她去倒了一杯温开水,插一根吸管,小心翼翼地喂我喝了下去。
“谢谢你,悦悦。”我艰难地对她说道。
“别这么说,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你那一枪是替我挨的,我会一直照顾你的。”悦悦温柔地说道。
接下来的这两天里,悦悦一直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我。她帮我换药、喂我吃饭、陪我聊天,逗我开心,让我感受到了无尽的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