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抵触自己,还是......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心悦他?
帝宸浓长的眼睫垂下,遮住罕见的脆弱神色,转眼间,便又在其他二人面前撑出淡然的表象来。
外间。
将睡着的岁妤照料好后,三人分立三方,都延续着沉默,不知该怎么打破寂静。
“岁岁的孩子,只能是我的。”
林述溦坐在左侧,抬眼半分不让地看向帝宸,语气决绝,断然拒绝了帝宸其他的念想。
至于原因,他们三人都清楚。
在他们心中,岁妤是被逼着无奈周旋在三人之间的柔弱女子。
一直想要的,向来只有最寻常的感情,却因为自己的私欲,将人扯到这等纠缠里来。
若是因为帝宸将她迎进宫,惹出许多他们无法控制的言论来,那些是他们永远也无法接受的。
她是最干净、最纯澈之人。
脏的是他们,要谈论出到底该如何做,也不应该再去惹岁妤心烦。
更何况......她现在还怀孕了。
想到先前间或了解到的女子生产困难,会遭遇些什么苦难......便让三个大男人心惊胆颤。
再如何,再怎么妒恨、互相诋毁对方,都不能再舞到岁妤跟前。
核心问题想明白了,其他的,便都是只能为它让道的边角料。
是以,在林述溦说出那句话时,帝宸甚至一开始没有辩驳。
沈晏亭目光在二人之间转了转,也偏向林述溦的说法,“杳杳必定是不愿这样搅入什么飞闻之中的。”
帝宸闭口无言,良久,方才危险地抬起眼睫,“所以......你们是想要我做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