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妤不可置否,便见楚引辞走上前时,王六也没什么反应。
却在那官兵松开些手的间隙,直直将手里有点被汗水沾湿的药粉撒向楚引辞。
哪怕官兵制住他手的动作再快,楚引辞后退得极为迅速,屏住呼吸时,却也感受到一股燥热自某处升起。
“哈哈哈哈,我这药粉沾着了就躲不掉,你个扮猪吃老虎的着了道也不错,不是什么高风亮节吗?我看你在这穷乡僻壤找谁!”
这话已然很有指示性,这是——chun药。
偃乘蓦然一惊,上前便直探楚引辞的手腕。
他可不是为了什么楚引辞,只是因为他知道岁妤是这里面唯一的女人,要真是像这王六说的效果,那......
这后果他都不敢想。
只刚探出脉象,偃乘的脸色便肉眼可见黑了。
这毒是他研制的,千机醉,沾之便诱人发狂。
更不凑巧的是,他这药只是玩闹着做出来的,没有解药。
要研制出解药,最少也要半个时辰。
而他这毒的厉害便是......一刻钟之内没泄欲交合,便会爆体而亡。
偃乘死死闭了闭眼睛,看向已然涨红了张脸、推开他靠在土墙上的楚引辞,无比后悔,刚刚上前去的,怎么就不是他呢?
小主,
夏墨弛皱眉。
单看偃乘的神色、以及楚引辞明显不对劲的神色,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的他心里不知为何,有了点突如其来的惊慌和瘀堵。
“他这是怎么了?”语气犹疑。
倒没人理他,楚引辞强撑着理智开口,让那带兵的领头先将人压走。
偃乘直接就上针直直插入他腰间,试图缓解他逐渐高涨的燥热,但......收效甚微。
“唔......” 克制的低吟沙哑又紊乱,楚引辞只觉自己好似浸在火海里,无处可逃。
低垂的眼睫都被点燃,浓烈的火焰从他的四肢百骸齐齐游荡开来,近乎将周遭所有都尽数付之一炬。
撑不住地俯身半跪,脊背绷直恰似一张拉满的弓。
楚引辞低低喘息着,便见眼前倏而停下一剖青绿染白的衣袍。
猩红的眼皮上抬,身前站着的,是他哪怕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靠近之人,身体内的火再压抑不住,楚引辞伸手扯住那角衣袍。
力道轻柔,生怕碰碎什么似的小心翼翼。
谁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在试探,也在征求同意。
手里紧紧抓住的衣袍被扯开,楚引辞的心也一道沉入谷底,自我厌弃极重,半敛的眸子瞬间便黯淡下去。
忽而一只玉白的手抬起他的下颌,被迫仰面之时,便是岁聿俯身凑近,指节屈起缓缓拭去他眼角因难受沁出的泪水。
嗓音低缓:“哭了?”
楚引辞急急喘着,心间仿若被一只大手死死攥住,意识到什么,急速崩裂的筋脉蜷缩扩张,叫他这个人都近乎变成最危险的火药。
“没......”
“哭什么?中毒......”润红的唇轻启,打断楚引辞急迫的辩解,“解了便是。”
楚引辞黯淡的瞳仁剧烈震动,俶尔抬起已然被浸红的上眼皮,呆愣问出声:“怎么解?”
岁妤似是被他这句话问得轻笑一声,玉白指尖拉着他的手腕,近似摩挲一般往她自己身前带,男人便好像生出许多气力一般直直跟着站起来。
转身往马车上走,手心内广袖的触感轻软,恰如现今清泪坠落的楚引辞,岁妤手上力道加重,在广袖尾端扯着男人跟在自己后头。
这次来宁广他们是暴发户,马车自然造的格外华丽舒适,其内还有个小隔间,专供岁妤休息所用。
现下,却有了其他用途。
偃乘的神情可怖,却在看见岁妤脸上浅淡的神色时,半步都迈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