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软软一声呼痛溢出马车车厢,叫在外头等着的楚引辞与偃乘一顿。
夏墨弛喊疼?岁岁打他了还是怎样,他们竟还能从这声音里听出浓重的愉悦来。
二人对视一眼后视线很快便又交错开,均死死咬着后槽牙按下要将马车内那狗男人痛打一顿的念头。
便是向来冷静自持、不露声色的楚引辞,这等想法都没藏着。
离那声叫喊不过半刻钟,一只掌心带着薄茧的大手便掀开车帘,叫里头那人能更方便下马车。
隐约还能瞧见车帘遮掩下那食盒里装着的已然凝固的热汤,孤零零落在马车内。
夏墨弛委屈巴巴的神色在岁妤身后,对上偃乘二人时,含衅地挑了挑眉,一派自得之色。
这些,岁妤都不曾知晓,又或是不想理会。
她下了马车便急急朝府衙内走,不管是谁,他们三人之中的任何一个现今都不想看见。
真的是......一个两个,惯会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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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身份还没暴露,这回来府衙,他们停的都是角门,轻易不会叫人察觉。
急步朝公堂后面的议事厅走,岁妤眼神扫过这座修缮得极为华丽的府邸,便知这往任县令没少在这上头花银子。
似乎朝堂上户部那个、还有兵部,都有到宁广做过县令的。
他们的共同点,只有一眼最隐蔽,藏着掖着不想叫人发现——有钱。
盛京城里最时兴的织花缎子,竟也叫那些人拿来做鞋面。
好看是好看,只是这银钱......怕是要花光他们半个月的俸禄才能够买到一匹了。
心中念头千思百转,岁妤却没表露出来分毫,接过偃乘递来消除唇上红肿的改膏药抹上,进入议事厅时,便又是那个大权在握的天子近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