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打湿缓缓擦拭过纤薄的背部、颈子......
一场伺候足足有半个时辰,还是怕水温了岁妤着凉,楚引辞才半强硬地将人从浴桶内揪出来。
服侍着穿好中衣,楚引辞沉默坐在床榻边上的横杆上,手上的干帕子一点一点将濡湿的头发浸干。
“今日可有委屈?”岁妤扶着床头立柱,冷不丁出声问道。
楚引辞轻笑,“自是不会觉着委屈的,只是想知道......岁岁到底为何生我的气了?”
“若是告诉我,下次我便可不再犯,也不会叫你烦心。”
男人的动作很仔细,说话的神情更是认真,“你每日上朝那么累,我想让你松快些,三年后我会去参加会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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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凑巧,大雍会试三年一开,今年已然考过一回,是以若楚引辞想考,只能等到三年之后。
岁妤抿唇,倒是被男人这毫不犹豫地觉得是他自己的错给弄得不知怎么说,总感觉她在欺负人似的。
“我也不知为何,你今日在那样多的人面前钻进马车,还久久未曾出来......”
“我清了场的,否则也不会停那么些时间没上马车。”楚引辞敛眸轻声辩解。
岁妤咬了咬下唇,“我知道,但......”
楚引辞指腹抵着岁妤唇瓣,叫她松开咬住的下唇时已然有了个轻浅的牙印,心疼地摩挲着,神色十分自然,“但心中总觉不大放心,对吗?”
说着单看岁妤脸上细微的神情变化,便知她所有心意,歉疚地叹口气,“是我考虑不周了。”
“岁岁你背负着天大的秘密,自然是会万事小心,实在也是我没为你考虑这么多,你今日就这么原谅了我,已经算是骄纵了。”
岁妤被他的话逗乐,“你这就觉得自己被我骄纵了?”
“自然,”楚引辞肯定颔首,“岁岁对我们几个,向来是心软的。”
否则也不会主动给他递梯子、想要和好了。
倾身上前缓缓摩挲着岁妤的额发,“岁岁完全可以再自私些,若是真到了不得已的时候,将我们丢出去也可以。”
“譬如今日那般情形,大可说是我痴缠觊觎玉面首辅之容貌,当做贼子打出去便是。”
岁妤一头墨发披散,面上什么妆容也无,素面朝天却显得和白日完全不同的婉柔清丽。
含笑正想说些什么,却被门口一阵敲门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