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夏墨弛越觉得自己心思原来这样龌龊,藏着掖着还有这么多不可说的黑水。
因为自己一己私欲,竟还生出些想要篡改岁聿男女的隐秘心思。
小人!
紧抿着唇,夏墨弛发狠似地攥拳,指甲深深印进肉里也没察觉,直到晚间用膳之时被偃乘看到,眼露同情地扔了瓶药给他。
自然今日他也顺理成章留宿岁府,也没心思理会偃乘这点挑衅。
“我今日睡客房吧。”夏墨弛眼神飘忽,是显而易见的心虚。
岁妤挑眉,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便转身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跟在她后头的偃乘亮着双眸也要朝那边走,却突然被一下扯住后领子往反方向拉。
气得要死,偃乘刚想一包毒粉甩过去,便听得夏墨弛的诘问:“你是不是知道怀瑾什么秘密?”
纵使知道偃乘、楚引辞二人都称岁聿为岁岁,但夏墨弛总觉得这称呼有些过于弱化岁聿的身份,是以他仍唤怀瑾。
“不然你不会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更不会闲着无聊突然发疯给我扔一瓶伤药。”
偃乘“哟呵”一声,双手交叉环在身前,眉飞色舞的,不仅不生气了,还以一种堪称诡异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夏墨弛。
“说话,用这么恶心的眼神看我作甚?”夏墨弛一阵恶寒。
偃乘撇嘴,“你才恶心呢,你不仅恶心,你还蠢。”
说着不等他反应,三步并作两步便又朝岁妤院子里跑,肩头被他扼住,便反手推过去又挣脱。
一个没用毒药生怕不小心毒死谁,一个压制着武功没用全力,倒是打得有来有回、不相上下。
到了后头,似是都卯着劲儿要占上风,藏了许多私心和怨气,全往被衣衫挡住的地方招呼。
......
另一边,丫鬟小厮布置好内室,便全都退了下去。
岁妤坐在浴桶中任由一回生二回熟的楚引辞伺候着沐浴,忽而问道:“你觉得今天是意外,还是蓄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