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又匆匆掠过一岁四季,来到第二年的新春。
“哟,这雪下得好大啊!今年收成肯定不错。”
酒楼院子里,鹿鸣一脚踩下去差点腾空崴脚,被夏墨弛猛地抓住后领子拽稳身形。
岁颢都对自己姐姐这个仆从无话可说:“鹿鸣,那是台阶,你小心点啊。”
怎么跟胡老三他们待久了,也变得更跳脱了来着,半点没有自己的稳重。
这么想着,岁颢无奈摇头,转身“噗通”一下一脚踩进深雪堆里。
楼上,岁妤喝着热茶,目光落在下方有些冷清的街道上。
门外夏墨弛一张脸被冻得发僵,推门走进来,手里还捧着包荷叶鸡,边走边吹哈着白雾,“真没想到下这么大雪还有人来排队吃,胡老三都没空送上来。”
偃乘磕着瓜子在自己手上施针,“那不肯定,胡老三他媳妇这荷叶鸡格外水甜,嫩而不柴,配着这下雪天更香。”
这短短一年时间,赵言晟府上皇子妃有身孕的消息像起飞了一般传遍整个皇宫、甚至大雍。
差不多也是今天就要生了。
这等特殊日子,自然也朝岁妤告了假,安安心心待在府上等孩子降生。
不论是男是女,都是新生的希望。
瑞雪丰年降生的孩子,想来必定是人中龙凤。
皇子的后宅之事紧关朝堂,不仅是未来继承人是谁惹人关注,同样身为话题中心的岁妤也不可避免被注意到。
先前还有人觉着岁妤同定国公府来往太过密切,总时不时有三两个臣子闲的没事干就弹劾一回。
就在今年上半年快过完的时候,夏墨弛非常自然地将自己绝嗣的消息放了出去。
霎时间,诋毁变成了同情。
就连他心理变态才会一再沉沦着靠近首辅寻求安慰都朝堂、民众合理化。
顺带还将虎符交还给了圣上。
身上没有担子,一身轻的夏墨弛俨然还是这里面最散漫的人。
楚引辞暂时不能参加科考,便当好岁妤的贤内助,处理各类杂事麻烦事心得丰富,半点不需要岁妤操心。
偃乘忙着赚钱,最近开了好几家医馆,既给百姓免费治病,又将权贵求医的价钱定成天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