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走廊前方的人,正是他的幼子千叶彩。
“那个,爸爸,我身上这件衣服好看吗?”
彩轻咬着手指,略微羞涩的看向白石,仿佛十分期待白石做出的评价一样。
白石这才注意到彩身上还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与鞋子,黑色的头发上也别着女生才有的发卡,整体风格都偏向女性化。
白石突然意识到不妙,彩穿着这身衣服出现在家里,那不就意味着绫音已经……
瞬间,白石头冒冷汗。
可是,在他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一道幽幽的声音传到了白石的耳朵里面。
“对了,刚才忘了说,在享受今晚的夜生活之前,我有一件事要和白石君你商量一下呢。比如说彩喜欢上女装这件事,白石君你不打算对我解释什么吗?放心,我会听白石君好好解释的啦~”
裹挟着浓郁黑暗气息的绫音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脸上绽放出比刚才还要亲切的笑容。
只不过这种亲切的笑容中,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恐怖感,查克拉产生十分夸张的具现化,整栋豪宅也都可怕的震动起来。
◎
——爸爸今天又被赶到雷鸣丸哥哥的宠物屋睡觉了——
写到这里,飞鸟就无法继续下去了。
尽管作为日记的素材来说,他所在的这个家要多少有多少。
可是,如此把父亲不堪的一面写出来,不仅会显得自己父亲白石可怜,连带着受到无妄之灾的雷鸣丸哥哥,也变得可怜起来。
外出的雷鸣丸哥哥被父亲夺走了唯一的乐园,其实才是最可怜的那个。
事情的起因,飞鸟是知道的。
外出公干几个月的绫音阿姨回到家后,本想着和自己的孩子好好享受一下母子间的温情,可是回到家后却看到了自己的孩子,在衣帽间那里不断尝试女装……
飞鸟大概能够幻想出当时场景的恐怖与压抑之处。
因为他的母亲琉璃生气时的冷笑,也没有绫音阿姨那样可怕。
他的母亲琉璃冷笑时,只是让人觉得她是在单纯的生气。
而绫音阿姨的冷笑,却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隐藏着的不只是愤怒。
虽然他的父亲白石,不止一次提醒过彩,不要穿那些无所谓的衣服。
可是彩却没把这种事放在心上,在父亲看不到的地方,他依旧在偷偷尝试着令自己心潮澎湃的禁果。
飞鸟知道,彩被自己的妹妹一姬带坏了。
尽管一姬好像去了很远的地方寄读上学,可她的意志依旧在影响着他们唯一的弟弟彩。
这对于飞鸟来说,无疑是很奇怪的事情。
为什么彩会对女装这种事有独钟呢?
明明那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兴趣。
还是说,女装真的这么开心吗?
飞鸟脑子里不止闪过这么一个疑问。
最终也只能把这种事,归结为彩是和一姬一样,他们都是特别的孩子。
特别……飞鸟多少有点羡慕。
特别意味着出彩,意味着与众不同。
爱捉弄人的妹妹一姬。
喜欢女装的弟弟彩。
总是对雷鸣丸哥哥宠物屋情有独钟的父亲。
每天都总是冷着一张脸的母亲。
每天都总是一张笑脸的绫音阿姨。
不会说话的天羽女姐姐。
吐字不明总被弟弟妹妹欺负的土将军哥哥。
总是忍受父亲和一姬压迫的雷鸣丸哥哥。
总是把土将军哥哥脑袋不小心切掉的影舞者姐姐。
……
比起这些家人们,飞鸟觉得自己和普通的平凡人没有区别。
如果说朴素也算是特点的话,那自己的特点就只能是朴素了。
从二楼的卧室窗口,望着正在院落里宠物屋里休息的父亲,飞鸟知道,今晚的父亲又要一个人忍受孤苦了。
这么想来,外出公干的雷鸣丸哥哥好像有点幸福起来了,至少不用和父亲一同挤在狭窄的宠物屋里面。
“我什么时候也可以变得特别起来呢?”
飞鸟望着窗外的父亲,有些多愁善感的叹了口气。
似乎不变得特别,就无法融入这里的环境一样。
他,宇智波飞鸟,渴望成为特别的孩子。
◎
“唉……”
这不只是白石今天第一次叹息了。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叹息了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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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的时候也有点心不在焉,都是因为家里面的事情,让他分心不已。
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