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个衰小孩大概真的还没有远去,他还藏在路明非的灵魂里,总在最脆弱的地方吼叫说伱怎么敢,你怎么敢,你怎么敢选择没有师姐的世界!
甩了甩脑袋,把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脑外。路鸣泽说过的那些话让路明非很恐慌,又有些期待,他觉得自己就快要爬上那张世界的至尊们饕餮般享用权力大餐的桌子了,可又觉得自己就是那张桌子上的食材。
小魔鬼说宿命这东西,知道的人太多就会更快地触发,比如诸神的黄昏,那不仅仅是诸神的末日,也是人类的末日,所以路明非没有让卡塞尔学院介入这件事情,这样就算他最后要做的事情全部失败了也没关系,死去的是他路明非,他不欠某个人也不欠这个世界。
但如果路明非孤身一人开始亡命,那他万一真的死了的话那么大的秘密就要陪着他葬身北冰洋了,他想这很不划算,得有人和他一起来奥斯陆,那个人必须足够强大又足够值得被信任,就算路明非死去了那个人也会从地上捡起他的刀继续向敌人冲锋。是了,除了那两个男人还有谁呢。所以路明非选择了邀请楚子航和恺撒一起来到奥斯陆,并且通过各种方法让他们知道那艘船可能代表什么,至少为某个将要到来的宿命做出些准备。
但最终只会有一个人登上那艘船,只有路明非一个人。
“先知是神迹般的言灵,他能看到因果的某一个点,在很久之前就看到了我们将要做的事情,所以他给了我一个警告。”路明非幽幽地说,因果是玄之又玄的东西,炼金术中的宗师们认为那是能够被操控的东西,是炼金领域的七大王国之中最离奇的一个,历史上或许真的有人掌握过“逆转因果”这种能力。
但路明非尚且没有遇见过。
楚子航和恺撒都看向路明非,他们很想知道那个警告是什么。
他们知道这种言灵,即使在神秘学的领域也是无法解释的强大圣言,但它确实是能看到某种未来可能的能力,但代价是人的灵魂。频繁地使用这个言灵,使用者会逐渐堕入深渊,像长期使用暴血的楚子航。
“那艘船会载着这个世界去往不可挽回的深渊,那是无法更改的结局,我们可以尝试将它推迟,但必将到来,并且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越多,那个结局就来得越早。”路明非深深地吸烟,直到那一点火光缓缓熄灭,他的脸也隐在阴影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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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们的友谊建立起来就是这么简单,只要同抽一支雪茄一起从一场脱衣舞会中落荒而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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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路明非对奥斯陆人生地不熟,接下来的两天是恺撒做东带着他和楚子航在城里花天酒地,说是花天酒地其实有点抬举他们了,路明非是典型有色心没色胆,扭着胯的金发大美妞都从舞池里跳出来朝他伸出了手,结果这厮从碟子里抓了一把瓜子儿放在人家女孩的手心,还一脸一本正经地问够不够孩子够不够?
楚子航就不说了,整个一面瘫,走哪都背着包,往路明非身边一坐,就跟个带刀侍卫似的,就算是最热情最奔放的挪威姑娘也得绕着走。
至于恺撒,恺撒从不拒绝年轻又漂亮的女孩对他发起的邀请,但每每总在最后一步仓皇逃窜。
第四天的时候他们去拜访了位于奥斯陆码头附近的奥斯陆分部办公室,按理说一般卡塞尔学院下辖的分部都很有钱,老爷们也不会在办公环境这种事情上克扣,可这座城市中的执行部专员们实在数量太少了,别说一栋大厦,就算是写字楼的一层都坐不满,干脆就租了一件废弃了很多年的天主教教堂作为据点,请人改造了内部,又在礼拜堂摆了桌椅和酒柜,开了一家公共酒吧作为奥斯陆分部的伪装。
路明非颇有些兴高采烈地推开这家酒吧的大门,心想自己也没去过多少分部的据点,今天得长长见识,结果眼前的一幕让他傻了眼,又一把将门关上,回头愕然地看向楚子航和恺撒。
“为什么不进去?”恺撒皱了皱眉,把路明非挤到一边,一把将大门完全推开。
“哦……”恺撒发出了奇怪的呻吟,楚子航的眼角青筋暴跳,手已经伸到了背上准备把那个藏了长刀的网球袋摘下来了。
“妈呀,谁的保加利亚妖王啊,贵重物品能不能不要随地乱扔啊!”
恺撒赶紧捂住了路明非的嘴,免得从这张按捺了四年的槽王大嘴忍不住在今天破了功。
门内是一个凶徒般的家伙,在大功率中央空调的供暖中只穿着跨栏背心,暴露出一身不输给芬格尔那条败狗的贲突肌肉,脑袋上顶着紧贴头皮修剪的淡红色头发,头皮上死亡天使纹身不足以被遮住,依旧清晰可见。这位上半身造型像是加强版型施瓦辛格终结者的兄台手里握着一柄美军制式安大略骑兵刀,下半身却只用紧身苏格兰红格子裙包裹,臀部挺翘又性感,几乎占据了路明非三人的全部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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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鬼哭狼嚎!这是奥斯陆分部迎接总部贵客的特色,每一次特派员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