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孟戴军这番夹枪带棒、充满恶意的话语,李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但他还是强压着情绪,面不改色地回应道:“既然孟大人都这么说了,那下官也就不再客气了。不知孟大人特意传唤下官前来,究竟所为何事?下官事务繁忙,实在不愿在此白白耗费时间。”
孟戴军瞪大双眼,怒不可遏地指着李奋说道:“好你个李奋!真没想到啊,你竟然如此狂妄自大!简直就是目无尊长!在这里怎会是浪费时间?朝廷选拔官员、任用官员,那可都是由吏部负责推荐的!你瞧瞧你这副模样,这种态度,实在令人难以苟同!本官有权向吏部尚书进谏言,立刻停止对你的调动与使用!即便不能将你革职查办,至少也能让你赋闲在家,好好反省反省!”
李奋却是一脸不以为意,甚至还轻笑一声道:“那可真是太好了,小的多谢孟大人了!既然如此,烦请孟大人速速前往吏部上书吧。我就先行一步回府了,到时候可以派人将相关文书送到我府上即可。有劳孟大人了!不过嘛,念及您乃是我恩师唯一的儿子,我便好心好意地提醒您一句。莫要觉得自己攀上了某些权贵的大腿,便能肆意妄为了。关于对我的调动一事,只怕您是有心无力,就连吏部尚书大人恐怕都未必能够做主。所以呀,还望孟大人您三思而后行,切莫自讨没趣,自取其辱。依我之见,您还是冷静下来,好生想想为妙。”
孟戴军心中自然清楚得很。要知道,李奋此次的工作调动可是圣上的旨意啊!那可是有着宰相亲自草拟的文书呢,并且是由内阁直接下发到吏部的。以他孟戴军的职权,哪敢轻易地去干涉呀?更别提肆意更改或者变动其中的内容了。所以,此刻的孟戴军虽然气得不行,但也只能强压怒火,愤愤不平地说道:“哼!念在你年纪尚小、阅历不足且对官场的礼数一无所知的份儿上,本官暂且大度一些,不同你一般见识。不过嘛,你还是要好生反省一下自己才是。”说着,孟戴军便将那份任命文书扔给了李奋,并继续道:“这份就是对你的任用文书啦,乃是由吏部尚书亲手签署并盖上了吏部大印的哟。从今往后,你就被调任至苍山府的苍山县去担任县令一职咯。瞧瞧人家当官,那都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官职越升越高。可再瞅瞅你,堂堂一个正五品的官员,居然被打发到那么个偏远的小县城去当个七品的小小县令。你呀你,真该好好反思反思啦,别在这里没头没脑地乱说话!赶紧拿着你的文书,麻溜地走人吧!我们这儿可不欢迎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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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奋默默地伸手接过了那份文书,然后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应道:“多谢孟大人您的宽宏大量以及悉心教诲。但我还是要郑重其事地再说一遍,如果不是因为顾及着我的恩师的情面,我无论如何都绝不会容忍你在我跟前这般嚣张跋扈、肆无忌惮的!”一把老骨头而已。你掀起多大的风浪?我可是大康王朝第一个五品县令,至于你个人这一辈子都没有这种机会了。
孟戴军怒目圆睁,指着对方大声呵斥道:“哼!你休要如此张狂!如今远离京城这权力中心,我倒要看看还有谁能够护得了你!又有谁敢护着你这般不知深浅之人!你且好生享受这短暂的好日子罢,竟还敢在此逞一时的口舌之利!待到你有能耐重回京城之时再大放厥词不迟!真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连‘死’字都不知该如何书写的狂妄之徒!”
面对孟戴军的斥责,李奋却毫不示弱地回击道:“我的事无需你来费心劳神!倒是你啊,与其有闲工夫来管我的闲事,不如多花些心思琢磨如何将自家女儿风风光光地嫁人,也好给自己谋划一条升官发财之道!毕竟你年岁渐长,所剩的时间可不多喽!究竟还能在这官场混迹几年呢?仔细思量思量便知。至于京城嘛,我定然会回去的,即便途中可能会有人试图阻拦,但很可惜那个人绝不会是你!所以啊,劝你莫要自以为是,高估了自己的能耐!”
孟德军说:是吗?那就试试看吧。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有几个地方的县令考核。每年的这个政绩考核。你所在的地方刚好是我考核的。你要是三年连续考核。有问题的话。就该回家种地了。
李奋说:希望你能给我这种考核。希望你以后还有机会考核我。我谢谢你。非常感谢!真心的。
说完,李奋昂首挺胸,转身大步离去,只留下孟戴军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