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我未公开你是我的徒弟，想着你是姑娘，又身处名利圈，不想让你有太多麻烦，没成想竟成了他们欺负你的理由？你的笔法，一看便知是我亲授的，竟敢如此羞辱你？”

温意欢苦涩一笑，“自那之后，我便无颜再来见师父，我怕愧对您多年的教导，学画多年，竟画出个四不像！”

“胡说！”

聂仁文低声安抚：“你是我的徒弟，天下能比得上你的人能有几个？分明是他们不识货！”

“就是，小师妹你别听他们逼逼赖赖，都是一群傻货！”

许中尧端着梅花茶走进，满脸义愤填膺，显然偷听了许久。

“嘿嘿，师父喝茶。”

脸上堆着狗腿的笑，给聂仁文倒了杯茶后，又倒给温意欢。

“小师妹喝茶，你还没说呢，你和陆家到底怎么回事？前段日子闹得沸沸扬扬，说是你要断绝关系！”

“是要断绝关系。”

温意欢颔首，“两个月后，我就要去往国外，短时间内不会再回来了，所以今天既是拜访，恐怕也是告别。”

想起上辈子到死，她都未能再来拜访师父一次，心中便满是遗憾。

至少这一次，她补上了。

可说来说去，还是没说到为什么和陆家闹成这样？

许中尧刚想继续问，却被聂仁文拦住。

“也罢，你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那就去做吧，师父支持你！”

“只是你今日来……当真没别的事了吗？”

温意欢不好意思轻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师父，过几天便是陆爷爷的寿辰了，这次我想送他一副真迹！”

“为啥呀师妹，你咋这么想不开？他们对你这么坏，你还要以德报怨？”

许中尧当即大叫，气得方言都蹦出来了，“奶奶的一群狗熊，欺负咱们师门没人是吧？信不信我……”

“行了，闭嘴！你不在陆家，焉知意欢的难处？这次送礼，既是安抚他们，又是平息众怒，让他们不再将目光放在你身上对吧？”

聂仁文叹气，娓娓道来地说出原因。

“是，师父猜得都对。”温意欢并不隐瞒，“自我宣布断绝关系后，陆家不知有多少眼睛盯着我，只有让他们觉得我认输学乖了，恐怕才会放过我，否则出国怕是会不顺利。”

“外国有个科研项目，是我的专长，能我为中心展开，我必须参加！”

聂仁文了然颔首，“你说的对，什么都没有你尽快离开陆家重要，他们在燕京只手遮天，无人能敌，可到底只是土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