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年醒了。
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他一直在哭,一直在哭,可是哭着哭着,就好像换了一个人在哭。
他看不到那个人的脸,只是知道那个人很绝望很绝望很绝望。
比他还要绝望。
虽说那个人没有哭,但是纪年看到那个人的心在滴血,一滴又一滴,永不停歇一般。
好吵,好吵,好吵。
纪年突然很焦躁,不想让这个人绝望,不想看到这个人的心滴血。
然后,他突然就有一种感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如果再不醒来,他会后悔一辈子,后悔生生世世。
“你又,威胁我。”
纪年皱着眉睁开双眼,讷讷地泄气地说着。
秦言却笑了,用那种心都要化了的语气,却让另外几个人觉得心都要碎了的语气说着:“对啊,我就是仗着你爱我。”
“你……爱我……”纪年没有什么力气,却还是嘴犟地回了一句。
“好,对,是我爱你,是秦言爱纪年。”
“多……爱?”
“很爱,很爱很爱,比纪年爱秦言要爱得多得多。”
“我……多。”纪年不服输地说着,眼睛却又再一次缓缓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