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咱俩逃学,一会儿被发现了挨揍,屁股和手心也很温暖!”俞昭将花生丢在嘴里,含糊着说。
“哎呀!扫兴!长兄长姐都不在家,晖哥这几日那么忙,没人发现咱俩。”
俞昭白了她一眼,调侃道:“姑奶奶,你这从人家手里买来的票,多加百倍的价钱,百十块大洋花出去了,还没人发现,我觉得四处包间都在看咱俩傻子。”
“那你说这出戏好不好看吧?”
俞灿纯粹是看个好看和热闹,而俞昭多多少少是有点研究,他微微眯起眼睛,似在回味着方才的表演,缓缓说道:“若论武戏,确实不错!林冲的招式干净利落,动作行云流水,那身段儿,那台步,都极为讲究。
不过,我总觉得他文戏能更胜一筹……不是,今天戏门口那个没人的书画摊,你注意到了不?怎么字迹有点子眼熟……”俞昭自顾自琢磨起来。
“哥,你还让不让我好好看戏了?”俞灿小手一叉,撅嘴抗议。
“看看看,公主殿下,刚刚说到哪儿了?你说他火得很温柔,怎么个温柔法?”
俞灿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说道:“我刚刚扔下去的金戒指打赏,那么沉砸到他,他连个眉头都没皱,要是我早就翻白眼了。一会儿咱俩去后台,我得当面说声抱歉。”
俞昭闻言笑说:“台上怎敢因打赏皱眉头,你看到那边左右边台角上的大叔不?左边那是老板主,右边是台上这位角儿的师父,当年都是响当当的大角,都是压阵的。
实际上监督检查作业一样。台上做错一星半点,下台那是要挨板子的!
你前几日粗心大意,国文考试一塌糊涂,长兄没教训你?”
俞灿一听,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撅着嘴嘟囔道:“啊!你又说回来了,难得出来玩。”俞灿撅嘴。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我就是右眼皮总跳。”
“别迷信了,那我说台上的角儿火得温柔,不是瞎说的。
那边那个拉琴的,我都听出来他拉错了一个地方后面明显慌了,越拉越快。
可是台上的角儿为了配合琴师,估计就是你说的怕琴师下台挨打吧,这位角儿也改变了节奏,翻跟头都更快了,让人看不出出错,反而情绪烘托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