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栖风从厕所探出半截身体,一脸怨念:“最好不要。”
“我想喝嘛。”盛夏里可怜巴巴地双手合十,“拜托拜托。”
她差不多准备好了,穿着牛仔吊带,下面是一条同色的阔腿裤,脖子上戴了一条黑色choker,头发又恢复了大波浪,戴着一个镶了黑钻的宽边发箍。
“好吧。”顾栖风飞快妥协:“不许乱跑,就在我身边。”
“当然啦。”盛夏里神采飞扬地拨动头发,喷香水。
两人一起出发去古镇玩,正值秋季,发黄的树叶在头顶飘荡,隐隐闻见一股桂花香。在参差不齐的石头路上散步,盛夏里左挑右看,把一圈店主拉扯麻了。
本来也没准备买什么,两个人一起走走逛逛就很好了。
盛夏里抱着他的手臂,突然坏笑一声:“听说你昨天跟江淮与打电话哭诉了。”
“什么哭诉。”顾栖风顿了一下:“瞎说。”
“那你看我跑掉后,哭了没?”
“没有。”
“真的——吗?”
盛夏里半个身体都凑过去,研究他微表情,“哼,可是我现在眼睛还有点肿!”
“差一点。”顾栖风装作云淡风轻地看向湖面,“想到你那两个同学可能会看监控,就憋回去了。”
盛夏里笑得乐不可支,忽然摸了摸手臂,“诶,怎么一下子有点冷啊。”
“总感觉有人在看我们。”
“可能因为我们站在桥上吧。”
盛夏里拉着他下去了。
晚上清吧,不知名的歌手坐在台上弹着吉他,低低的慵懒的声调很适合配上一杯酒去细品。
顾栖风:“别找借口了,又没不让你喝。”
“哦呼!”
盛夏里点了这个、那个,还有这个,名字好听的创意酒看着就好喝。
没有节制的下场就是,顾栖风把她背回了酒店,幸好离得不远。
盛夏里倒在沙发上滚了一圈,顾栖风俯身,趴在她耳边,蛊惑道:“洗澡?”
“嗯嗯。”
还有回应,看来没有之前醉得厉害。
顾栖风含辛茹苦地给她洗了个澡,一把梳一把吹风机地给她吹干了头发,要是没洗头,她明天会闹。
他自己出了一身汗,女朋友则美美躺在被窝里睡大觉,眼罩盖住了大部分,露出下半张小巧又精致的脸,睡得乖巧恬静。
等他洗完澡出来,房间灯忽然一下灭了。房卡还好好地插着,他插拔了几下,灯仍旧没反应,电话也没电。
遇到这种情况,只能下去找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