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然感觉火又上来了,做了个深呼吸,“喝点水,准备出去。”
“哦。”
盛夏里没睡好,反应神经都是麻的,换上鞋后,跟着出门。
别墅区够大,环境幽雅,有树有山还有湖,足够他们跑一早上了。
盛夏里没十分钟就累得手撑膝盖,“歇一歇。”
“……这才多久。”周维然看了看手表,“坚持一下,再跑二十分钟。”
“我不去了。”盛夏里坐在路边长椅,不想动弹。
“顾栖风应该也晨跑吧。”
“……你又威胁我!”
盛夏里在长椅上和他对视,不一会儿败下阵来,颓废道:“来了。”
呜呜,栖风,快来带她回家。
拖拖拉拉跑了半小时,盛夏里仿佛又回到了又饿又累还不准回家的小时候。
“累死我了。”
她一下蹲在地上,头发撩到耳后,两颊跟鼻子被吹得通红,一双杏眼哀怨地盯着始作俑者。
周维然破天荒地产生一丝罪恶感,这点路对他来说跟热身差不多,没想到盛夏里体力这么差,摸摸鼻子:“那你慢慢晃过来吧,我先去前面等你,就那棵树下。”
他指了指远处的参天大树,盛夏里点点头,很快,男人的身影就消失了。
好想回家,可是,他们家住的几栋来着?完全没记住。
她又蹲了会儿,这时,一阵近在咫尺的喘息声令她猛然间回过神。
抬头一看,对上一张布满白色毛发的狗脸,吐着大舌头,嘴角在微笑。
“啊!”
盛夏里吓了一跳,一屁股跌坐在地,双手撑在后面,惊恐地缩着肩膀。
她还没从清晨的疲惫中缓过来,就被突然之间出现的萨摩耶打乱心神。
盛夏里一双大眼睛隐隐含泪,从白色萨摩耶的颈圈向上看去。
狗狗是被人牵着的。
“抱歉,没拉住他。”
那是一个有着深棕色头发的年轻男生,皮肤白皙,眼睛如平静的湖面一样温和、碧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