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鸾不知道姑母为何和她说这些,只静静地听着。
忆起过往,皇后心绪枉然,“那是多年前的事了,当时的皇上还是荣王。”
记得一日丈夫突然同她说:通政司参议沈复的妻子赵清禾是南临赵氏女,建议她可以多与之往来。
“我原不解,不过个五品官眷,还需亲王妃主动交好?可皇上说,赵清禾出身名门,才德兼备,在京中多有赞誉,我们不能以官级看低人。”
丈夫这么说了,她便也照做,几次来往后也看得出赵清禾确实名不虚传。
不过后来的她很快发现些端倪。
往事涌上心头,皇后目光深邃,“每次我邀赵清禾来府,皇上总是能恰巧赶上,顺道同我们浅谈上几句。”
“而到了晚上他必来我房里,闲聊之中便有意无意扯到赵清禾身上,询问我白日同她聊了什么,我也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不管是什么,只要是跟那女人有关的他都听得津津有味,还不忘嘱咐我交下这个朋友,日后多多往来。”
女人在感情方面天生都是敏感的,丈夫对赵清禾的关注远超出了寻常。
皇后眼里装满讽刺,冷哼道:“后来我才明白,什么同对方交好,分明是他看上了赵清禾,以此为由让我把人带进府,好能让他有机会瞧上美人几眼,说上几句话。”
魏鸾听得不忿,身为丈夫怎能这样利用自己的妻子!
皇后哀叹,“我既然知道了他心思,又怎么肯帮他做这事,于是不再同赵清禾往来。”
“那后来呢?”魏鸾问道,听着姑母说起旧事,一时间忘了自己的烦恼。
“后来皇上也察觉出了,问我为何不再同赵氏往来,我随便寻了由头搪塞了过去,再后来。”皇后摇着头苦笑。
“兴许他看出我是刻意回避,之后便开始冷落我,整月整月的不踏入正房,拿我当作摆设对待,我便知他这是恼了我。”
随着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又涌上心头,皇后悲痛落寞。
彼时的她不愿委曲求全,可随着太子和越王的出生,眼看庶妃们一个个生下了儿子,自己却只有一个女儿,皇后怎么能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