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哭成这个样子,照理说皇后是该心疼的,可她是真心疼不起来,反倒有些恨铁不成钢。
“赐婚前姑母就同你说过,太子已经心有所属,情况都跟你说清了,最后也是你自愿嫁过去的。”
“你也知道,你本非太子心甘情愿迎娶,是圣旨赐婚太子被迫接受,虽说太子婚后对你的态度是有些不妥,可这一切也是在预料中的,咱们早先不都分析过了吗,你心里该有准备的,如今怎就这么难接受呢。”
魏鸾摇着头,“我是太子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天子亲封的太子妃,不论太子过去心里有谁,他既然娶了我,往后就该同我夫妻恩爱。”
“可他却连最起码的礼数和脸面都不顾及,姑母啊,鸾儿心好痛。”
皇后听得可笑又可悲,娶了便该恩爱?若是真能如此,那天底下的正妻们都可以高枕无忧了。
该说侄女单纯还是蠢?
魏鸾的哭声让皇后头疼,眼下太子除了正妻就赵南缃那么一个女人,侄女这就招架不住,往后要是再有了侧妃良娣,三宫六院,她活该日日以泪洗面吗?
瞅着侄女凄凄哀哀的没出息样子,皇后不禁有些后悔:当初要挑了族中其他女子是不是会更好些?
“哭有什么用!”
皇后忍不住斥责,“哭能解决问题吗?越是这样,你越应该想办法如何应对,如何重新拢回太子的心。”
见姑母神情有些不悦,魏鸾这才收敛了哭声,擦了擦眼泪。
到底是亲侄女,又是新婚妇人,皇后不忍把话说得太难听,只说自己身体乏了,让她先回去,有什么事同桂嬷嬷商议。
魏鸾失落的从坤宁宫出来,继而去德妃宫里请安。
不知是不是错觉,魏鸾总觉得今日的德妃待她不如过去那般热情。
德妃是不高兴,自听说了新婚夜的事,她就对这个儿媳心生芥蒂。
儿子自大婚到现在为止,还不曾来过她这里,要知道在过去,除了病重的那几年外,不管数九寒天,初一十五的请安儿子可是从来没有落下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