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庙会上的人渐渐少了。并不是真的少了,晚上才是小年轻的天堂,一般马戏、电影、歌舞团这些适合年轻人看的节目都放在了晚上演出一些精彩的节目,昏暗地灯光下,情窦初开的小伙子、大姑娘们坐在一起,感受着这迷人的暧昧的氛围,偷偷地拉一下手,捏一下脸,挤在一起,笑着闹着,碰到相识的便又聚在一起耍个贫嘴,心里的高兴劲就别提了。
喜鹊和田脆桃花都回了家。家里还有一家子人要做饭等着吃呢。
摊子这里只剩下清河和清水兄弟俩晚上在这里安营扎寨。
陈胜子约了王东子和李胖子,大明几个一起来清河家拿货的布摊主来找清河喝酒,他们每人有拿酒的,有拿菜的,四个人便把酒菜配齐了,哈哈笑着就钻进了清河的摊子里,毫不客气地支起地桌,摆上酒菜,围坐在一起喝起来。
陈胜子他们几个人的生意今天第一天就开门红。几家子高兴地很,他们几个都是陈胜子带来过拿清河家货的,几个人也投缘,虽说在庙会上没有抢到一起的位置,但是卖的东西是一样的,生意明显比别家的生意要好上好几倍。按这个行情,七天庙会,每家过万的预算不是实现不了的。
清水算是他们几个里边最小的,只吃了两口,便让周英和胖子媳妇、东子媳妇、大明媳妇催着别吃了,赶紧配货,要不明天断货了。
清水本打算也放松一下,喝上两口,然后睡上一觉,这一天是真心的累呀,不光身体累,心累眼也累。他不情愿得跑进帐篷里给几位财神清点数目,几个女人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叽叽喳喳地闲聊着。
还好他们每家所要的数目不多,第一天嘛,明天肯定就得上大货了又。
几个女人叽叽喳喳地走了,清水去了趟厕所,打算回来再接着喝。
田脆一回到家便把园园接走了,她知道赵老太和赵老汉也盼着庙会呢,就盼着庙会上每天晚上去看戏,田脆就想不明白,那伊伊呀呀半天唱不出一句话的戏有什么好看的,哪如看一场马戏,要不就看一场歌舞,那音乐一响多带劲。
可是老年人的兴趣爱妈,年轻人怎么能懂。
此时的赵老太还在镜子前比对着自己的衣服,左看看,右照照,伸出脚来看看裤线直不直,赵老汉知道老太的这个毛病,只要一出门,就是去赶个集,也得梳洗打扮一番,要不决不出门。
赵老汉披着个上衣,手里拿着一只小马扎,早已不耐烦的在院子里踱来踱去,气喘吁吁了。
桃花和娟子胡乱吃了口饭,等着清海带她们去庙会上看马戏呢,桃花是早上告诉清海的,平时清海带孩子少,这个庙会上白天他们俩都忙,那就只能等晚上了。可是吃了饭后,桃花左右等不来清海回来,心里难免有些着急。
娟子问道:“妈,我爸什么时候回来,我爸不是说晚上带我去看马戏吗?马戏是不是快开始了,我爸什么时候回来?”
桃花也着急,又不想让闺女失望便说道:“没事娟子,你爸回不来呢,一会妈就带着你去,咱俩去看不就得了吗?”
娟子点点头。
满月和十五两个都大了,都约了好同学一起去看马戏,一行小伙伴一边走一边说笑,偶尔追逐打闹,热闹着哩!
喜鹊也累了一天,她嘱咐满月和十五早点回来,不要太晚,本想着早点休息,转念一想今天的货陈胜子他们卖得也挺好,应该再补一些,于是她一个人开了院里的灯,清点着明天一早拉到庙会上的料子。
喜鹊抬头看看天,月色清晰,有点点星光闪在空中。她凝望了一会儿,继续清点货品。她是有些担心的,由于出货量大,一些货散落在院子里,现在人手都去了庙会上,家里就有些顾不过来,其实这些货应该都搬到里屋去,如果一个变天,也不至于淋雨,但现在每天找货,压在里面的货被抬了出来,就没有抬回去,不是不想抬,是反复抬又费时间又费力气,索性就扔在了院里,直接盖上一层塑料布。
喜鹊看着天色,满夜的星光,应该没什么问题,明天肯定是一个好天气,好吧,太累了,大不了明天就搬回屋去吧。
喜鹊直了直腰,用手揉了揉背,起身回了屋里。
东坡家的晚饭丰盛得很。东坡妈见了未来的儿媳妇高兴得很。吃过晚饭便让俩个人出来玩了,东坡挽着小晚的手,俩个人沐浴在月光下,并没有去热闹的庙会上,而是去了清静的大清河边。
夜色如墨,远处庙会上的灯光闪烁,音乐声混杂着唱戏的声音,东坡问小晚:“真不去庙会吗?你不想去看看,热闹热闹?”
小晚点点头。
“我不想去那么热闹的地方,就这里挺好,你不觉得吗?”
“这里安静,那里太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