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和喜鹊这才明白,原来清海一直是和吴老栓家的淑苹在暧昧不清。
清河低低地喊了一声:“清海!”
闪进门去的清海猛地从门里退了出来。看到不远处的大哥大嫂立马大吃一惊。
这时淑苹从门里走出来,喊了一句:“清海,你怎么不进……”
四个人就这么愣愣地站着。
一切都明白了。
喜鹊注意到清海手里拿着一包东西,那么眼熟,好像是白天桃花包起来的被面,说是清海长进了,要去给厂长送个礼啥 的,喜鹊没有说话,径直走到清海面前,拿过清海手里的东西,打开一看,果然是桃花给他挑选的送给厂长的礼物。
清海一时慌了神,不知说句什么话,他知道什么话在这一刻都是多余的,哪怕一个字说出来都会让大哥暴跳如雷,而他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淑苹也呆呆地站在原地,只几秒钟,淑苹转身回了门里,当一声关了大门。
留下清海一个人面对即将到来的所有。
清河一切都明白了,此时的他如一只愤怒的狮子,恨不得把清海撕碎,但是在这里, 这个时候他不能发作,家丑不可外扬,他低低地说了句:“给我滚回家去。”
说完这句话清河转身走了。
喜鹊对清海说:“老二,回家,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此时胡同里传来吴老栓卖破烂回来的破车子的吱哑声,和清河擦肩而过时,两个人谁都没有说一句话。
吴老栓来到自家门前,吃力地把车子推进了院子里,便关了门。
夜,是最有包容性的,也是深沉的,世间万物发生的一切,它都能做到不言语,不怒不喜不忧不悲不说。夜,总会如约来临,又会如约而去,时间刚刚好,它不会管在它笼罩下发生的好的,不好的任何,它只是交替出现,交替轮回,一时又一时,一夜又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