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画得很认真,半个小时后才弄出一张草图,又把黄警官叫过去,对着草图指指点点,告诉我们进山之后该如何走。
如此一耽误,从六子家出来,天已经快要黑了,我们正要走,六子却捧着几个粗瓷碗出来,装水的碗黑乎乎的满是油垢,我拿在手里没有喝,老疤和黄警官却不好端架子,没有在意,喝了两口。
六子他娘一直在咳,给我们送完水,六子就进去了,然后我们就走出了村口,老远还能还见那个瞎眼老汉坐在村口的谷堆上抽烟。
老疤说这村子真奇怪,死气沉沉的,感觉不到一点生气。
我问黄警官,你带生鸡蛋了没有?
黄警官说这东西我哪儿有,老疤却从怀里摸出两个,不由分说,先含了一个在自己嘴里。
黄警官吓了一跳,说老疤你嘴怎么张这么大,含着生鸡蛋做什么?
我指了指老疤手里的生鸡蛋,说你最好也含一个。
黄警官脸色变了变,说是因为出门的那碗水?我点头,没说话,他又问我,“为什么喝了水要含生鸡蛋,难道六子在水里放东西了?”
他倒是不笨,身为一个老警察,必要的直觉还是有的,我就说你先含着,半小时后再吐出来,我再告诉你为什么。
黄警官的脸色发白,骂骂咧咧说艹,不会吧,他老娘得病,我可是帮他带过药的,这小子不像恩将仇报的人啊!
他想回去算账,我跟他说,你最好别再回那间屋子,要不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黄警官被我这么一说,吓得赶紧闭嘴,我见他满脸疑惑,可能也是没有想到,为什么一个老实本分的乡民,会在给我们的水中动手脚吧。
我们找了个还算僻静的位置坐下来,待在树荫上计算时间,差不多半小时过后,我对老疤说,“可以吧生鸡蛋吐出来了,注意别把蛋壳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