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猛然开阖之间,眼仁中射出一道精芒,回神再看时,镜中的我已然恢复了原有的模样,而那镜子中却有道白影一晃而过,看得很不清晰,唯一吸引我注意的,就是那白影的眼球上,爬满了深深的血丝,整个眼球鼓起来,仿佛快要撑爆了一般。
难道真的请来笔仙了?
我心中一震,急忙反手扣住了一枚铜钱,扬手朝着那仪容镜投掷过去,旋转的铜钱在我的力道灌注之下,徒然打碎了镜面,弹射间暴起一团赤芒,那炸开的镜子拼凑成了无数张苍白而狰狞的鬼影,用暴凸的眼珠死死瞪着我。
我心口一缩,猛然跳起,指尖划破中间,一滴阳穴点在了仪容镜上,受到我的阳穴刺激,那镜面顿时“滋滋”作响,冒出一股子浓烟,我缩回手,徒然回头望向那个请笔仙的桌子,发现那围在桌子上的几个人全都表情呆滞麻木,一直保持着十指紧扣的姿势,而桌上却已经汇聚出了一大滩鲜血。
冷风呼呼地吹着,沿着酒店门口渗入,整个酒店大厅一瞬间陷入了森寒,朦胧间,我看见那桌子正当中仿佛长出了一个死人脑袋,半边脖子都嵌在圆桌的正中心处,宛如长在那上面一般。
真有鬼!
我脚下一弹,骤然间跳到了那上头,摸出一枚断龙刺,徒然往下一扎。
砰!
断龙刺深深扎进了木板,隔桌传来一道闷响,我脚下的圆桌疯狂抖动起来,徒然间一震,那挣扎的趋势依然减消了,随之而来的,却是这帮大学生纷纷向我投来的诧异目光。
徐颖醒得最快,眼神茫然不解地看着我,“陈凡大哥,你咋回事啊,蜡烛都被你踩灭了,你怎么突然跳上来了。”
我沉着脸,环顾一圈四周,发现每个人的睥子都没有什么异常,这才从圆桌上跳下去,将断龙刺取出,塞进了怀里,对这帮人说道,“没什么,天晚了,都回去睡吧,以后别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了!”
“凭什么啊,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刚才差一点就看见笔仙了,都怪这小子一通搅合!”我话音刚落,有个长相较凶的家伙就拍桌站起来,怒瞪着我,一脸不爽地说道,“你丫找抽呢是不是,刚才喊你加入我们,你又不来,等我们玩得正好的时候有跳上桌捣乱,你是不是有病?”
这小子好像叫张涛,之前在车上的时候徐颖偷偷跟我介绍过,张涛家很有钱,老爸是经商的,老妈是政、府官员,所以平时比较飞扬跋扈,在同学堆里比较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