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大家都听过一句话，叫做为虎作伥，凡是修成了气候的大妖，都会召集一些山景野魅，占山为王，身边的伥鬼，也就是大妖的直系手下，是专门用来魅惑、勾引在深山中迷路之人落入虎口的一种小妖。

想必水中的大妖也是这般，在害死了徐颖这些同学之后，又将他们的魂魄搜集起来，使之成为伥鬼，永生永世不得轮回，以供自己驱使。

这玩意和当年的“皇协军”性质差不多，都属于卖力却不能讨好，最终两头受气的家伙。

龙斌张开乌青色的大嘴，鼻孔中还有透明的液体流淌出来，发情的脸有些肿胀，好似变黑的馒头——既然水妖是生活在水中的大妖，那么它的伥鬼自然也都是水鬼。

他对我阴恻恻地咆哮道，“臭道士，你给我滚，不要坏了主人的好事，否则连你也要死！”

我察觉到了大妖种在他额头上的鬼印，说明这家伙已经完全受到了大妖的摆布，当即深吸了一口气，对他厉喝道，“也麻烦你回去转告大妖，它不为祸苍生，我也会放他一条生路，如若不然，那些水妖就是它最终的下场。”

“你！不！配！”龙斌乖戾的冷笑声中，徒然将爪子朝我胸口按过来，浓雾下森白的爪子宛如裹上的墙灰，白森森的，格外阴森吓人。

我根本就没有闪避，任由他把爪子按在我胸口上，阴阳对冲之下，龙斌森白的手上冒出“滋滋”的浓烟，好似被烈火烧着了一样，惨叫着想要往后缩。

“就凭你这点能耐，也敢来威胁我！”我目光暴冷，徒然间一声狞笑，猛然将左手爆伸出去，五指紧扣，死死地按住了他的肩头。

鬼魂没有实体——当然，也不排除真正的厉鬼，可以做到“化形”的地步，但至少龙斌达不到这种地步——所以当他被我扣住的时候，我并未在他身上察觉到任何分量，轻飘飘的，好似握着一个空气球，于此同时我身上的阳气也通过手腕引导出来，全都作用在了他肩膀上。